何必后背发麻。
都说宁愿看着阎王哭,也不愿看阎王笑。
墨凌沉脸上挂着笑,但是那眼中的戾气和冰冷,似乎要把人刮成一刀一刀的。
“何必,带他离开。”墨凌沉摆摆手。
他闭上眼,脑海里突然浮现那天遇到沈知澜的场景。
如同受惊的小兔一般,她几乎是下意识抓住了旁边景哲鸣的衣服。
那双看着他的漂亮的眼睛中,只有恐惧和防备。
又似乎,带着一丝心虚。
听见房间门关上的声音,墨凌沉再也忍不住。
手上的平板狠狠飞向墙壁。
他怒急,又因为扯到胸口上的伤口,脸色一白。
他靠在办公桌上喘气。
沈知澜,你要祈祷,千万不要是你。
也千万不能是你。
一辆小轿车飞驰行驶在去机场的公路上。
耳麦那边是经理哆哆嗦嗦的声音。
“我按照您的话跟墨凌沉说的,他看起来没有怀疑。”
“很好。”景哲鸣勾起嘴唇,好心情看向车外,“他生气吗?”
“生气,他眼神像要杀人一样。”
经理紧张吞吞口水,顿了一下,“景先生,这件事要是被那个煞神发现,我就完了。”
“墨凌沉,得意不了多久了。”景哲鸣嘴角带着冷笑。
来机场之后,景哲鸣带着几个保镖往私人通道走。
远远的,就看见那个高挑纤细的身影。
一个长相冷艳的女人提着行李箱走来,她表情冷漠,高跟鞋就好像踩在人的心上。
“欢迎回家,姐姐。”景哲鸣张开双臂,笑的邪气又慵懒。
但笑意不达眼底。
女人在景哲鸣面前站定,松开行李箱。
“啪!”
耳光声在空荡的甬道响起。
周围的保镖连忙压低头不敢去看。
景芝烟拿出手帕,仔细的把刚刚打了景哲鸣的手擦了一遍,然后丢在地上。
“低贱。”她红唇轻启,语气冰冷。
景哲鸣舌头抵了抵左口腔,倒也不生气,依旧挂着笑。
只不过看着她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真是让我伤心呢姐姐,我可是第一个来迎接你回家的人。”
景哲鸣把回家两个字咬的很重。
景芝烟没有说话,提着行李箱准备往前走。
周围保镖马上围上来。
她冷漠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缝,“景哲鸣,你这个疯子要干什么?”
“姐姐还以为江城是你的天下呢,没想到会被有着低贱血脉的弟弟摆了一道?”
“你什么意思?”景芝烟回过头,眼神微颤,但脸上那个轻蔑的表情自始至终没有消失过
“说到底,你只是一个私生子,是被父亲抛弃了的垃圾,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叫嚣。”
“有没有资格,现在应该是我说了算。”
景哲鸣微微抬手,就有人把一份文件丢在景芝烟脚边。
景芝烟屈辱的低下头,打开文件之后,整个人愣在原地。
景氏,百分之四十的股权,都在景哲鸣手上了。
那父亲留给她的呢?
向来高傲的景芝烟身体微微颤抖,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景哲鸣。
景哲鸣依旧笑着,和她记忆里面那个低贱的身影重叠。
但那冷幽幽的眼神,如同饿狼一般,死死盯着她。
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撕咬她血肉。
“狼崽子。”
景哲鸣心情大好,“景家不适合你了,但我给姐姐安排了一个更加合适的居住地。”
他打了一个响指,周围的保镖马上冲上来把景芝烟架着往外走。
景芝烟挣扎,大骂,但依旧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看着周围的建筑越来越少,景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