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我,他父亲跟这件事情有关系,大约是一个星期之后了,你的意思是,他第二天就已经察觉到了有问题?”
景哲鸣坚定的开口:“我就是担心他会错过什么关键的信息,让店员把最完全的监控信息全部都给了他,他一定可以查出来是他爸爸所为的。”
说完,他的眼底明显沾染了几分惊讶:“难道连这个他都没跟你说,为什么要延后几天告诉你,造成这种信息差?”
“因为……”
沈知澜提起唇角,忽然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告诉我这个之后,我当时情绪上头,才会选择跟他一起去公司,帮他同仇敌忾。”
她对墨凌沉所有的怜悯和纵容,几乎都是在这个节点发生的。
太巧了,一切都太巧了。
这就好像是为墨凌沉的卖惨,铺了一条顺理成章的路。
推着她往前走,又推着她忘却了之前的仇恨。
差点跟他化干戈为玉帛。
“我去救你的现场,墨凌沉也去了。”
景哲鸣继续开口,“他应该是从警局匆匆过来的,看起来挺匆忙,非要我把你交出去,但我没有屈服,你还有印象吗?”
沈知澜摇了摇头:“没有了。我当时就是昏过去了吗?”
“大概是你身上的伤实在是太多,失血也很严重,再加上情绪崩溃,多种情况交织,不记得也是正常。”
景哲鸣轻轻的拍了下她的头,“我庆幸自己当时没让他带走你,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沈知澜微微眯起了眼睛,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但有些东西逃避不好,我还有很多的话要问他。”
“先吃饭吧,等回头再说。”景哲鸣眼里浮现了一抹不明显的笑意,随即故作温柔的开口。
之前的计划被墨凌沉打断了,不要紧。
现在这个全新的计划,依然可以把所有人都圈进局里。
吃饭的时候,沈知澜去洗手,她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镜子竟被什么东西给蒙上了。
她出门发现房间里面所有反光的东西上面,都蒙了一层东西,让人看不真切。
她忍不住,好奇开口询问:“怎么所有反光的东西都被挡住了?”
“啊,”景哲鸣故作不经意的开口,“那什么,景婉今晚看了个鬼片,说鬼都出现在镜子里面,她害怕,所以就让人都给挡上了。”
沈知澜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什么,低头吃饭。
却忽然在勺子的反光上,看到了一张可怖狰狞的脸。
上面都是一些半结疤的伤口,只有额角上比较深的地方,被贴上了纱布。
都这样了,景哲鸣居然还能夸得出来?
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景哲鸣迅速伸手,把勺子从她的手中拿了过去,换上了木制的勺子。
他额角青筋跳起,隐隐的藏了一些怒意:“都说了让他们把反光的都收拾好,一群蠢货!”
“不要紧的,我问过医生了,伤口只要一直涂疤克不会留疤痕的,你还是很好看。”
景哲鸣双手交叉,目光十分真诚,就好像在他面前的,真的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似的。
这一瞬间,他十分确定自己并不是在演戏。
他觉得能够透过沈知澜的伤疤,看到她美丽的脸。
“谢谢。”沈知澜声音轻颤,低声开口。
她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被人这样细心的对待过了。
吃完了饭,她回到房间,找到墨凌沉的电话,打了过去。
那边几乎是下一秒钟就接通了。
没等他开口,沈知澜率先发问:“你已经从监狱出来了,对不对。”
“我在等你。”墨凌沉声音很轻的开口,“景哲鸣很危险,他……跟李彬是同一个人。”
听完了刚才景哲鸣说的那些话,现在她对墨凌沉说的任何事情,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