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澜整个人是悬在空中的,被他这么一掐,身子不受控制地晃动起来。
粗粝的绳子一直在她的手腕上摩擦,瞬间就出了血。
但即便如此,沈知澜也不太能够感受到疼痛。
因为身上到处都是疼的,这点伤痛简直可以说是忽略不计了。
孟哲看着她隐忍痛苦的模样,脸上的笑意终于痛快了一点。
“我只是想不通墨凌沉到底怎么蛊惑了你,让你这么心甘情愿的当他的狗。”
“他的父母都要杀掉你的孩子了,你还在帮他说话。”
“你想想看,他们连墨凌沉亲生的孩子都容不下,怎么可能容下姗姗的孩子?真是笑话!”
“叫我说,你要是真聪明点的话,不如跟我合作,说不定我还能够帮上你的忙。”
沈知澜正要开口反驳,忽然身子一颤,胃里一阵痛苦的抽搐,紧接着便是翻江倒海般的感觉。
她侧过身,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生理性的泪水从她的眼角划了下来,让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一间小屋里,正拿着望远镜观望的人,忽然站起了身子。
旁边的保镖被他吓了一大跳,连忙开口道:“景总,怎么回事?”
景哲鸣坐了回去,脸上没什么表情,呼吸却有些急促:“刚才我没来得及看,孟哲是怎么打的她?”
他虽然是景哲鸣的打扮,身上却还是刚才李彬的打扮,连黑色的手套都没有摘下去。
但是那天宴会上为了拉沈知澜跑,不小心碰在了旁边的垃圾桶上,现在手上有一道很深的划痕。
为了隐藏,他只能戴手套来遮掩了。
手下先是愣了一下,还以为他是想要回味当时的场景,便带着几分谄媚和恶意开口道:“您问这个呀,那可就有的说了!”
景哲鸣侧眸,缓缓地看了过去。
手下继续开口道:“孟先生不愧是深谙医学知识的人,鞭子打的时候每一下都落在身上最疼,却又不致命的地方。”
“她虽然昏倒着,但被打一下,身子就痛苦地蜷缩一下,那可怜样儿,简直是看了都让人觉得既怜惜又痛快!”
“您联系孟哲来做这件事情,还真是找对了人,不得不说,他可太有法子了!”
手下贼眉鼠眼的眯起来眼睛,眼中还带着回味的神色,仿佛当时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是多么大的一场盛宴。
景哲鸣的脸色却一点点的阴沉了下来。
他垂在一侧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捏紧了。
他对沈知澜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利用。
就连她被孟哲挟持,也是他一手操办的。
他甚至清晰地判断出来,沈知澜会做出什么样的反抗。
当前看到她被这个神经病折磨的时候,景哲鸣的脸色不由自主得难看起来。
那手下不懂察言观色,一脸谄媚的还要继续再说,被他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抽了过去。
“要是眼睛不想要的话,我帮你抠了!”
他手上满钻的戒指划在手下的脸上,直接就把手下的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不知为何,看到这道血迹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沈知澜脸上密密麻麻的伤口。
想起来他的心中就十分不畅快。
他想让划痕以千百倍奉还在孟哲的脸上。
手下被这一巴掌给打傻了,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闭紧了嘴巴乖乖的站在一旁。
“她之前走的时候说了一个数字,现在又说那个东西对墨凌沉十分重要,去查到底是什么来路!”
他冷下声音,没好气的开口吩咐。
手下不敢耽误,屁滚尿流的就去处理了。
景哲鸣再次举起望远镜,冲着那边看了过去。
他脸上的表现自始至终没有任何的波动,然而手指却逐渐的握紧,指关节处翻出青白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