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得久了,感觉脑袋还是有点昏沉。”
“会越睡越昏沉的。”
红子用光着的脚拨动他的胳膊,“你起来坐一会儿啦。”
“等桐野过来再说吧。”
她又抬起脚晃了晃,挪到他的脸上,然后就被宗谷一把抓住了脚踝。
红子惊叫一声,“我要倒下来了!”
单脚站立,握在他手里的另一只脚不住地发抖,只是摇晃几下后,她到底还是站住了。
“真厉害。”
“哼……”
红子的得意只是暂时的,也没什么维持下去的底气,“快放开啦。”
宗谷松开手,却因此打破平衡,悬空的右脚直接朝着他的脑袋踩了过来。
“呀!”
咚!
一声闷响,耳畔生风,堪堪避开少女的足袭,宗谷也惊出了一头冷汗。
“真危险……”
视线随着落在脑袋旁的右脚抬起,他又怔了一下。
“……你在看哪里。”
“我还是第一次从这种角度欣赏女孩子的浴衣。”
跨站在他的脑袋上方,她脸有些红,又按了按腿间的衣摆。
“看见了?”
“看见了。”
白色的。
“……下流。”
从他脑袋上跨过,红子在另一边跪坐下来,用膝盖对着他。
“身体都快被宗谷看光了,你要对我负责。”
“嗯。”
“又敷衍我……”红子戳着他的脸。
宗谷翻了个身,将脸埋在她腿间,闭着双眼。
“要膝枕吗?”
“不,这样就好。”
她抚摸着他脑后的头发,接着是颈间,然后是下颚。
十几分钟后,桐野茜也换上浴衣过来了。
“宗谷好像还是没什么精神呢。”
“唔,还是感觉身体有些沉重……可能是熬夜的缘故。”
“明明都休息一天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四人一起出门,搭乘电车去往京都。
到京都,再转岚山本线,宗谷没有座位,抓着扶手随电车一起摇晃。
车窗外暮色初现。
宗谷捏了捏拳,对自己的虚弱感到惊讶。
他只是熬了个夜,而白天也将睡眠补充回来了,为什么还是觉得浑身无力?
还是说,他生病了?
摸了摸额头,宗谷感觉不出自己的体温有何异样,于是又让站在旁边的桐野茜试试。
“你病了。”
“你胡说。”
“好吧,我再感觉一下……”
她皱着眉,半天得不出新的结论。
“除了没力气,还有其他症状吗?”
“头有点昏。”
“你果然病了。”
“还是再换个医生吧。”
于是又换红子摸了一会儿,她也说感觉不出来。
“……不过,听宗谷这么说,应该就是感冒了吧?昨天晚上一直在桥上吹冷风来着。”
宗谷也想不到其它可能,随后便让三人跟自己保持距离。
“要是会传染,现在再保持距离,也来不及了。”
“明天病倒了可别后悔。”宗谷决定下车后去车站买副口罩戴上。
桐野茜和红子又说起了明天病倒了会如何,只有朝雾铃始终沉默地看着。
片刻后,电车抵达终点站。
“岚山站——终点站、岚山站,到了——”
跟随人流一起下车,宗谷去便利店买了几副口罩,让三个女孩子也戴上。
离开车站,无须任何路标,步行的人流指引了渡月桥的方向。
那里是水灯放流的起点。
“来放水灯的人还挺多的。”
“是啊。”
过渡月桥,河中的中之岛公园已经布置成祭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