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寒喉间一紧,语气沉了下来,“你真的要这样吗?谢行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明白吗,黎绿,以前是我看不清自己的心,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我向你保证,再也不会了。”
黎绿听见傅时寒说的话,突然意识到,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傅时寒了。
可见时间是个多么可怕的东西,它能够改变一切。
“傅时寒,我不是你,我做不到像你这样,明明规划的未来里没有我,却仍能够装情深。早在跟谢行在一起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就没有你了。”黎绿说:“你看见了,我爱谢行。”
她的眼泪,不会再为傅时寒而流。
路边的灯不甚明亮,灯光打在她脸上,他看到了她没什么波澜的眼睛。
她爱谢行,哪怕谢行对她那么差,她都爱。
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不可以?
傅时寒望着她,眼眸像寒冬的湖面,底下接着冰,上面翻搅的是薄怒和藏不住的嫉妒:“你爱他什么?爱他把你当成柳絮絮的移动血库还是完全不顾你的感受,把你丢在外面不闻不问?”
这些话,像是点了火的毒箭,不仅要刺穿她的心脏,还要一点一点焚烧她的血液,折磨她的四肢百骸。
黎绿的心被他扎得七零八碎,突然升起一股逆反心理。她看着他,唇角轻轻弯了一下,弧度很浅,“傅时寒,你还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以前你抛下我的次数还少吗,我还不是跟犯贱一样原谅你一次又一次?我现在就是喜欢谢行,我承认我犯贱,我心甘情愿。你懂了吗?”
她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被她用得炉火纯青。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黎绿,黎绿……
傅时寒念着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
像是要把这两个字,深深刻在心上。
漆黑的眼眸沾满了血红,他哑声道:“阿绿,我真的后悔了。”
“你怎么骂我都可以,只是,不要这么说自己。”
这跟拿刀子剜他的心,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