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所以这么快处理肖明军,除了他所犯下的罪责确实罪不容诛外,更重要的是,在娲皇山战事尚未分出胜负之前,跟这位前帝国兵部尚书在背后牵扯关系的人着实不少。
如今形势明朗,他们自然担心,这位肖大人知道求生无望的情况下,会不会在临死之前吐露一些了不得的东西,若是到时候真的惹得那位圣者爷雷霆一怒。
只怕对帝国而言又是一场堪比地震的大震荡。
所以,在确定肖明军罪责的第二天一早。
端坐帝都庙堂之上的皇帝陛下,只在听完朝臣的汇报后,就急匆匆派遣自己特使,赶赴邯城宣读自己最终的判决。
前兵部尚书,以权谋私,勾结外贼,预图戕害帝国军主,罪不容诛。
现判其斩立决,立刻执行,不得有误。
……
另一面。
陆云霄北境之行。
虽然前前后后,一共只用了寥寥不到一周的时间。
可这一周当中,苏尘却是亲手做了不少事。
如今,谋害李存孝一家的钱氏一族已尽数伏诛。
肖山这位昔日的邯城第一公子,也死在他父亲的刺刀之下。
而将小李打成魂飞魄散的玉清寺和尚知性,也被陆云霄一剑斩杀。
事已至此。
陆云霄觉得诸事已定。
至于剩下要如何处理肖明军的事。
他并不关心。
这是当今皇帝的事。
当然,若是处理不公的话,他也不是没能力替自己找回个公道。
……
第二天一早。
当肖明军被行刑人押送着前往邯城菜市口刑场的同时。
云州东城的别墅区内。
陆云霄一袭白衣劲装,腰悬天罚古剑,为今日的铜雀台盛会做着最后的准备。
他知道。
在那个地方。
有上个时代第一天骄的剑圣戚寒雨,正等待着与他一战!
……
戚寒雨放出的决战时间是在下午五点。
陆云霄则一如既往的起了个大早。
不到七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进行过日常的晨练后,便返回自己的书房开始读书。
不过。
今天的他没有再去读李太白的诗集。
反倒是读起了前唐诗人杜牧的《赤壁》。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读到这首诗。
陆云霄还拎起自己珍藏的那瓶红星二锅头狠狠灌了一口。
这样足足喝到下午三点。
陆云霄才终于收敛好全部心境,扶剑走出房门。
此刻的他,眼中再没有丝毫对于今日大战的思考。
幽深如水的眼神中散发的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意。
彼时,武哲早就已经从医院赶了回来。
躬身守在门外。
见他出来,立马躬身汇报道:
“先生,约莫半个小时前,邯城那边的影卫兄弟传回来了最新消息。”
“说。”
“今天上午十二时许,前兵部尚书已经行刑完毕,被腰斩于邯城才菜市口,年四十七岁。”
“另外,根据留在邯城负责监视的影卫汇报,昨天夜里,帝国右相曾秘密进入邯城监狱探视过肖明军,为了避免暴露,影卫的兄弟没有靠近,所以只听了个大概,意思好像是由那位右相操作,来个鱼目混珠的伎俩,以保肖明军的姓名,但是被肖明军拒绝了……”
听完武哲陈述,陆云霄默默摇了摇头:
“肖明军虽说此番大行有亏,但以这些细节说,他又何尝不是一个有血性的汉子?”
“只可惜,一步错,步步错啊……”
说罢,他轻声一叹,将这股抑郁之气赶出脑海后,方才继续道:
“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