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身上。
陈博傲只愣了两秒便僵在原地,目光唯唯诺诺。
楚河也在这时顺着潘锦龙的手指找到了陈博傲,上下打量他两眼后便忽地笑出声音:
“嚯,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么个记吃不记打的货。”
“怎么着,就你这么个玩意儿,也配跟我家少爷淡什么交情?”
“你是不是忘了,我家少爷把你踩在地上用拉菲给你洗脸时说过的话了?”
“不过忘了也没关系,爷我今天心情好,就再提醒你一遍。”
他盯着陈博傲,满脸的讥诮:
“你听清楚了,我家少爷说了,跟他交朋友前,你得先搞清楚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像你这种暴发户,有什么资格做他的朋友?”
“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玩意儿,又有什么资格给他敬酒。”
他说完这句大声嗤笑,笑声中尽是无尽嘲讽。
陈博傲脸上则血红欲滴。
被许茂森踩着脑袋倒酒的事,可以说是他这辈子隐藏至深的秘密。
除了刚刚告诉陆云霄外,便再没跟人说过。
因为那件事……
几乎让他丢掉了所有生而为人的尊严。
此刻被楚年当着这么多人当众提出,尤其是当着本就看不起他的肖亚楠提出。
不难想象他有多丢人。
一时间,他摇摇晃晃,险些栽倒在地。
……
就在陈博傲心丧若死时。
身为陈博傲妻子的肖亚楠不但没有丝毫安慰。
甚至直接端起酒杯直接甩在陈博傲脚边。
“陈博傲,老娘真是够了,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不求上进的玩意儿。”
“嫁给你,真是把我们家八辈子的脸面都丢干净了!”
见陈博傲居然被自家老婆伤口撒盐。
潘锦龙、沈雅茹等人俱都开始无声冷笑。
心底愈发坐定了陈博傲废物的事实。
如果说楚河那几句话是在揭陈博傲的伤疤。
那肖亚楠这两句,无疑就是往陈博傲的伤口上撒盐。
剧烈震怒之下,陈博傲脸色铁青。
他死死盯着楚河。
手心几乎攥出血液。
说实话,他真的很想当面宰了楚河这个狗官。
匹夫一怒,尚且血溅三尺。
可他不能!
他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
如果他杀了楚河,那他肯定活不了。
陈博傲不敢想,要是他真的死了,他父亲的后半辈子会如何活下去。
所以他只能忍。
良久沉默后,陈博傲忽地打开一瓶尚未开封的五粮酒。
满满一瓶倒在面前喝啤酒专用的英雄杯里,然后举杯一饮而尽。
四十八度的白酒。
一口焖。
很上头。
不过陈博傲没有任何停顿。
一瓶下去,他冲着楚河抱了下拳:
“楚队长,小子失礼,这瓶酒,权当是向您跟许公子致歉。”
他说完又看向身后面色同样阴沉的陆云霄,嘶哑道:
“老大,兄弟不争气,兄弟我是个废物,请你吃个饭都让你受这么多气。”
“走,咱们换个地儿,就咱兄弟俩,不醉不归。”
陆云霄不露声色的压住他的手指,渡入一段真气后才淡淡开口:
“博傲,哥哥我刚想明白一件事。”
“所以,今儿咱们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等着。”
“哥哥要给那什么知州公子和这个西城知州好好上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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