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范梓弱的身子舒服极了,全身舒服到不想动弹。她软绵绵地靠在何云霄身上,打了个哈欠。
“困了?”
“嗯。”
人的身体在舒服并且放松时,就很容易困倦。
“这可不兴困啊。”
“等、嗯~”
弱宝话都没说完,就只能银牙轻咬嘴唇,紧紧闭上嘴。
……
日出时分,何云霄照例去找清玉子。
来过几次后,何云霄相当自来熟,随手敲了敲门,甚至都不等清玉子说“请进”,就推门进去。
“道长早啊。”
有何云霄“现身”保证她“不被打扰”,清玉子便放心地早早练起功来。
她盘腿坐在地面的蒲团上,对何云霄的早安冷澹回应道:“嗯。”
何云霄非常熟练地盘腿坐着,自然是在清玉子对面和她面对面。一切就绪后开始练功,先用内力运行一个小周天……
片刻后:道长的身材真不错。
清玉子练功时自然是坐得板正,而何云霄就在她对面,几乎相当于她刻意挺起来给何云霄看。
这谁顶得住啊?
不过何云霄也知道不礼貌,匆匆算过参数便看向别处。
何云霄并不长于练武,之所以能每天都在日出时分来清玉子屋里陪她打坐,自然是和道长自身的美丽密不可分。
何云霄心算了几个数字,想了想,又感觉算错了。于是打算重新算。
开始测量……
“你在看什么?”清玉子的声音蓦然响起。
“我在看、看窗外的风景。”何云霄急中生智。
清玉子回头看向窗外,只有清晨暗暗的天空,没什么东西。
“窗外有什么风景?”
“没、没什么。”
“那你在看什么?”
“咳咳。”何云霄自知圆不回来,只好借前辈的诗来暗示白道长了。
“你坐在屋内看风景,看风景人在对面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大概意思是说:道长就是我眼中的风景,漂亮到晚上睡觉也忘不了。
这话虽然弯弯绕绕,但清玉子听懂了。何云霄的本意是“插科打诨”“开个玩笑”,但他忘记他已经许久没和女主之外的其他女人说过话了。所以和清玉子讲话,难免不知轻重。
何云霄这话出口,他自己觉得没什么,但清玉子听到耳中,则是赤裸裸的情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清玉子听完后沉默了一刻,然后道:“本道虽教你不多,可也算你半个师父。”
她委婉地拒绝了何云霄。准确地说,是用“师徒”关系,来断他的念想。
谁曾想这话听到何云霄耳朵中,却以为是清玉子在点拨他,有意“收他为徒”。
有大宗师当师父,多少人求之不得。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不等清玉子有所反应,何云霄三个响头已经磕完。
清玉子:???
清玉子房间中有现成的茶具,何云霄立马动手,给师父敬茶。
“师父,喝茶!”
只要清玉子喝了何云霄的茶,他们师徒的关系就成立了。
“本道收徒,需门内商议。”
“没事,我先当外门弟子。”何云霄不想放过抱大腿的机会。
清玉子想了想,端起何云霄的茶杯,越过白纱送到嘴边。
到了嘴边,就那么举着,迟迟下不了口。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彼时轻飘飘的茶杯,此时有千万斤重。
往事一一浮现心头,清玉子蓦然发现,和何云霄的因果不知何时已然纠缠太多,茶杯不重,缘分太重。
罢了。
清玉子放下茶杯。
本道喝不喝茶不要紧,他认为本道喝了便是。有师徒关系在此,想他以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