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有云,十而围之,五而攻之,倍而分之。燕国若真兵分三路,他们一座边关都咬不下来。”
孟清浅没有过多反驳,只是说道:“情报如此。”
何元豪想了想,“韩文辛知道吗?”
“本宫和他素无来往。”
何元豪眉头一皱,道:“殿下,此事关乎齐国安危,岂能囿于党户之间?”
孟清浅不疾不徐地说:“燕国是猛虎,韩姓是毒蛇。上将军应该明白的。”
何元豪听到这句话,孟清浅动的什么心思他便全明白了。
为何她要被“杀死”,为何她又深夜来访?不过是动了两败俱伤,渔翁得利的心思。齐国兵权几乎都在韩文辛手上,宵月等他与燕皇斗个两败俱伤,她好借助何家之势横扫一众颓兵败将,从而一统大齐。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步好棋。阴谋里夹杂着阳谋,阳谋中又带着阴狠。
何元豪抬起头,直视着孟清浅。他用低沉的声线缓缓发出疑问:“殿下,老臣斗胆问上一句。之后呢?”
孟清浅端坐,眼神坚定,面色不改。
“之后一切如旧。”
张静娴也听明白了,她悄悄攥着何元豪的肩颈衣服,手心里满是汗水。
何元豪趁着悄无声息的夜色,问出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
“殿下,您斗败丞相,驱逐燕国以后,还会如先帝遗言那般,按时还权给圣上吗?”
孟清浅冷漠道:“会。”
何元豪紧接着质问她,“您甘心吗?”
孟清浅握紧拳头,却没有回答。
如今这朝局是她多年辛苦耕耘的结果。先临危受命,代替太后执政,在孟氏的颓势和丞相的猛攻中稳住脚跟;然后开始步步反击,终于可以和韩姓二分齐国;最后惊天假死,并借燕国之力荡清政敌,一统齐国朝局。
有如此功绩,有如此能力,当真甘心把这一切拱手让给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吗?
何元豪静静看着孟清浅,似乎是在等着她的答案。
世人似乎误会孟清浅了。让她把自己打拼的一切拱手让人,她自然不甘心,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贪恋权势。
孟清浅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她当“李清梦”的时候。
可以摘果子、看小说,吃花朵。天塌下来有何云霄帮她顶着,若想要什么,只需要装装委屈,掉掉眼泪就好,这招连天上的月亮都能要来。这一切,难道不比当什么“女皇帝”更快乐吗?
孟清浅不说话,何元豪也不说话,局面仿佛僵持住了。
正在这时,何云霄突然闯入,当着何元豪和张静娴的面,冲着梦宝的小脸蛋就是“吧唧”一口。
孟清浅瞪大眼睛,小脸瞬间涨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