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黑衣黑裤,冷峻的面容上布满寒霜,“爸,妈,你们来了就是这样子刺激文语的吗?刺激了她对你们有什么好处?赵总今年已经六十岁了,做文语的爷爷都绰绰有余。你们竟然想让她去陪赵总,羊入虎口。”
“薄行止,你算什么东西?我告诉你,如果没有薄家,你什么也不是,你只是一个弃子!一个被那个男人驱逐出家族的垃圾!”薄夫人阴沉着一张脸,眼底对薄行止的鄙夷令人窒息。
“这么多年,薄家培养你,将薄氏交给你,你真以为自己就是天之骄子?”
薄文语不知道薄夫人说了些什么,只看到薄夫人的嘴巴不停的张开又合住。
薄行止高大的身形挡在病床前,背对着薄文语。
她不知道薄行止说了些什么,她的世界里一片寂静,寂静得让她想要崩溃。
想要发疯,想要死亡!
“不……不……哥……哥,不要为了我对抗他们,哥……”
薄文语从薄夫人那残忍的神情的上面,几乎就可以判断出来,薄行止一定是做了忤逆他们夫妻的事情。
她的双手紧紧拽住薄行止的手臂,“哥,哥……不值得。”
“瞧瞧,你妹妹叫你的时候,你不心疼吗?”
“还真是兄妹情深啊!”
薄丰山阴冷的视线来回在兄妹俩身上穿梭。
“三亿,我来出,我妹妹谁也不能带走。”薄行止一字一顿的说道。
如果他连自己的妹妹都护不住,那他……这个大哥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薄行止,这一次你出了三亿,那下一次呢?”薄丰山低笑出声。
空气仿佛因此而凝窒。
病房里年轻的男人面容冷峻,一双如墨般的眸子紧紧盯着面前的中年男人,男人一脸阴冷,他冷漠的脸上看不出来任何属于人类该有的情绪。
薄行止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没有任何感情,他是比毒蛇还要冷血的存在。
想要从他身上看到半丝属于人性的东西,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他是比畜生还要残忍的男人。
不,他根本不配被称之为人。
连自己的女儿也可以残忍当做棋子的男人,还是人吗?
他根本不是人!
“爸,我劝你最好打消将文语送出去的念头。”薄行止浑身的气势逼人,那强大的气场隐隐就要将面前的薄丰山给压下去。
薄丰山嗤笑一声,“薄行止,你接连害死我两个女儿,现在你又护着薄文语,跑出来教训我?你有什么立场?如果不是因为你,文晴会死吗?她的死都是你和阮苏害的!”
“我可怜的文娟……从悬崖上摔下去……”薄夫人忍不住低喝一声,“薄行止,我们究竟是欠了你什么?我们薄家到底是欠了你什么?你要这样子害死我的文娟!”
薄行止的大脑好像被人用重锤狠狠的锤烂!
嗡嗡作响。
他额头上的青筋都忍不住突起,双手紧握成拳。
文娟……文娟……姐姐……
他的眼尾赤红,周身的气息仿佛有一层浓浓的黑气在包裹着他。
“啊——”
他疯了一样一拳头重重锤在墙壁上!
狂躁的样子令人胆寒心惊!
薄文语被他发狂的样子吓了一大跳,看到男人手背上的鲜血,她跳下床,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去抱薄行止,“哥!哥!你冷静一点。”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薄行止发狂。
她从来不知道,她的哥哥……会这样子?
“滚!”薄行止深邃的眸子此时里面一片血红,他一把推开薄文语,就在这时,听到房间里面的动静。
守在门外的黑衣人立刻冲进来。
薄行止发狂一样和他们打斗在一起。
男人身法利落,武功极高。
数十个黑衣人一起围攻他自己,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