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墙,抱着胳膊,别着腿听着自己把兄弟,对答如流的回答诸位大佬的提问,朱厚照非常满意。
现在自己的哥哥,已经彻底的融会贯通了自己的理念,并且落实在了他治理天津上面了,现在的成就,就足以说明他的能力了。
但刚刚哥哥说的养廉银子的事,他就不好说,也不能再说了。这个,得自己下场了,为大明的官员们,争取一点福利了。
站出来,走到大殿中央,让自己站在聚光灯下,成为C位猪脚,朱厚照道:“自古有说,千里做官为求财,即便不为了大富大贵,但也应该保证个温饱吧,保证一个官员最起码的体面吧,要不然,怎么光宗耀祖呢?”
在这点上,大家都默默点头。
“然而,咱们大明官员的俸禄太低了,低到一个官员,不能保证一家温饱,不能维持最起码的体面。我在这里说一个例子。陕西临洮府同知,每日兢兢业业,真正做到两袖清风不贪不占。结果呢?结果这位官员混到老妻给人浆洗,儿子和老爹悄悄出去逃荒要饭。
老娘归西,结果连口棺材都没有,还是当地一个开明士绅,感念他是个清官,赠送给了他一块地,一口棺材,百姓们帮衬着让老年入土为安。”
说到这里,大殿里的气氛就凝重了起来。其实,在座的都是从小官爬上来的,除了几个原本身家殷实的,谁没有经过这样的苦难窘迫?
有些官员想一想当年自己,便生出物伤其类之感,眼圈发红,凄然泪下了。
朱厚照看了眼依旧很少发言的老爹:“想当初我的祖祖祖祖爷爷洪武大帝,对待贪官何其之严,杀到大明缺官,不得不直接将监生提前毕业,以至于一个监视刚刚入学五月,就直接做到一省布政使的份上了。但这样严刑酷法,剥皮实草,阻挡住了贪官横行了吗?”
大家陷入了沉思。
“没有阻挡住,原因在哪里呢?还是俸禄过低,造成当官的先穷困潦倒啦。”
弘治难得的长叹一声开口:“其实当时规定的官员俸禄不低啦。”
“所谓的不低,也不过是刚刚维持温饱。但直到现在,我们大明官员的俸禄一直没有涨啊。但洪武爷的时候,物价是多少?糙米每石不过三钱,而现在呢,糙米每石是八钱,精米已经是每石一两二钱了。物价涨,而俸禄不涨,您如何让官员不贪?如何让官员不盘剥百姓?”
朱厚照就深吸一口气:“要想官员廉洁,首先您得让官员能保持最低的一家温饱,一点该有的体面。然后在配上雷霆的反腐手段,这样霹雳手段加上菩萨心肠,才能平衡天下啊。”
弘治思索了一下,感觉儿子说的对啊。
于是把头转向了户部王恕:“今年的财政如何?”
王恕回答:“弘治十年,我们以为财政收入达到了破历代先帝的两千六百万两,已经很了不起了。
但在弘治十四年开始,户部财政都开始增加,十四年,达到了两千八百万,弘治十五年,突破三千万,今年虽然没有汇总,但现在就突破了两千万,如果秋税再上来,预估达到三千三百万不成问题。”
看向詹士府:“有增加。”
看向兵部:“有增加。”
看向工部:“有增加。”
看向内帑总管何鼎,何鼎笑着看向太子:“在殿下努力下,翻倍。”
这一句,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眼红。
弘治笑了:“既然这里,朕下旨,着户部吏部以及有司,核算财赋,为天下官员加增养廉银则,就按照两倍算。”
朱厚照立刻提出:“一律现银铜钱。不能用一些没有用处的破烂折算。”
王恕一咧嘴:“殿下体恤官员之心,老臣代表天下百官感谢,可这天下三万官吏,咱们取中,正五品算,每月俸禄十五石。按照米价取中一两算,一个月就要多增三十两,全国加在一起,就是九十万,一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