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元这里吹吹打打,继续前行。
到了城门口,队伍却再次停下来了。
正在后面紧急安排布置的张维元,不由得焦急皱眉:“前面怎么不走啦?”
前面一个家奴神色慌张,急匆匆的跑了回来:“不好了老爷,前面锦衣卫又堵住了去路。”
有了前面的交涉过程,张维元信心满满:“带我去交涉。”
结果来到前面,却发现整个城门洞里,不是三个,而是三百,已经密密麻麻塞满了锦衣卫,而且还是那种黑色的飞鱼服——缇骑。
当时他的脑袋就嗡的一下,缇骑一出天下震惊。这下可坏了。
再看站在缇骑前面的,那个尖嘴猴腮招风耳的家伙,自然就是太子朱厚照;而站在他的旁边的,赫然就是锦衣卫指挥使牟斌。
朱厚照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来了,张维元还多少不太惧怕。
但那仅仅是惧怕,而牟斌来了,那就是恐惧了。
现在的锦衣卫是不蛮横胡管,但并不是不管。
锦衣卫现在不是恶虎了,但也不是病猫。
牟斌亲自出马了,自己这下算是彻底的完了。
跑到朱厚照和牟斌的跟前,张维元跪下给朱厚照磕头:“臣张维元参见太子殿下。”
然后站起来,用同僚平礼,干笑着道:“见过牟大人。不知道大人带着队伍,来到临城是为了谁?”
牟斌就冷冷的回答他:“本官千里迢迢从京城而来,就是为了你张大人。张维元,你的案子犯了,伏法吧。”
张维元立刻色厉内荏的大吼大叫:“本官有什么罪?即便有罪,也要有证据。你锦衣卫无法无天,我要进京面见皇上,参你。”
牟斌冷冷一笑:“你假借接驾之名,催逼百姓捐税,中饱私囊,令万岁和殿下的英名受损,这罪你认不认?”
朱厚照就笑眯眯的站出来:“我是证人。”
张维元强辩:“事是有这事,但我那也是例行公事。最后皇上和殿下自费路过,我们也没有敢动那笔银子,现在依旧在山西的府库存着。准备过年之后,将那笔银子再退还给百姓。”
牟斌冷冷的说:“垂死挣扎,是没有用的。那我就再拿证据给你看。”
“你的证据在哪里?”
“就在你那四十几口棺材里。”
张维元脸色大变:“那都是先人遗骸,不可惊动。你牟斌再如何嚣张跋扈,这点人伦常理你应该明白。难道你就不怕天下的咒骂,老天的惩罚吗?”
牟斌冷冷一笑:“我打开了这些棺材,如果没有那笔脏银,我会自费做三天水路道场,跪在这里一天,为你的先人赔罪。”
张维元更加害怕了,直接扑到了棺材上号啕大哭:“都是后辈无能不孝,不能保护先辈的尊严,我跟他们拼了。”
于是就招呼自己的家庭奴仆:“为了维护我们的尊严,你们赶紧上。”
牟斌黑了脸,直接抽出了刀子,对着身后的兄弟大吼一声:“缇骑何在?”
三百缇骑一起抽刀:“缇骑一出,宵小丧胆。”
“打开棺材,有敢反抗者,以造反罪论,当场格杀勿论。”这是缇骑的权力。
三百缇骑提稳步上前:“锦衣卫办差,闲杂规避。”
就这气势如虹的怒吼,展现了锦衣卫缇骑的威风。那些还要帮着主子的奴仆一见,无不亡魂皆冒,谁也不淌这趟浑水了。丢下东西,撒丫子就跑,转眼就一个不剩。
几个彪悍的缇骑上去把张维元死狗一般的拽到了一边。上来一帮兄弟,直接用撬棍把棺材直接撬开。
大家伸头一看,却真的就只有一堆骨骸。
当时几个缇骑就向牟斌摇了摇头:“禀报大人,这里真的只有骸骨,没有银子。”
张维元闻听,再次死灰复燃,仰面哈哈狂笑:“牟斌,你这是做什么?你这叫偷坟掘墓。按照大明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