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种地吧,让我在种地中体会一下百姓艰辛,政策的得失。这不比我坐在皇宫里死读书本强多了吗?”
“你的这个话有道理。在实践中学习治国,这的确是好办法。”
“所以呀,我建议老爹您再生下来的孩子,不要养在深宫之中。只要有了点能力,就把他们放到外面去。让他们在市井生活中感受一下这个时代,学习各种治国的理念,然后将来成为一个好皇帝。”
咣当一声,朱厚照的脑袋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你干什么又打我。”
“你就丢了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吧,即便你再有几个弟弟,即便他们都比你杰出,但你是嫡长子,你就是命中注定的未来的皇帝。这一点你改变不了,老爹也改变不了,这是传承的规矩,谁也改变不了。”
朱厚照就揉着脑袋抱怨:“想当初是谁这么缺德,定下了这么一个破规矩,难道竞争上岗,优胜劣汰的法则他不知道吗?”
这事儿制定这个政策的周公知道。但为了维护大一统,为了避免更多的纷争,所以他在制定周礼的时候,为了避免多子争位造成动荡,朝局稳定,才定下的这个规矩。
也正是这个规矩,才最大可能都保证了一代又一代王朝,能够获得最大限度的平安延续。
至于其中的弊端当然也有,但相对于利处来说,却是利大于弊。”
朱厚照就一撇嘴:“我非得改改这个臭规矩。”
“闭嘴,说正事儿,别跑题。”
是的,说着说着真的跑题了。但我说不想当皇帝也是正事儿啊?
同样是正事,为什么那件正事就不让我说呢?这还讲不讲理呀。
面对那只顶门杠,朱厚照只能是嘴唇翻飞却不敢发出声音。因为那家伙敲在脑袋上,一下一个包,疼啊。
“这一次我顺手牵羊跑了趟和林。”
这是弘治皇帝早就知道。要不传国玉玺怎么到手的呢。
“我不但为老爹您拿回了,我那祖祖祖祖爷爷念念不忘的传玉玺,而且我顺手驮了一千匹马的蒙元国库宝贝。”
“这么多?”
“不多不多,这仅仅是那里的一半,剩下的那一半,我希望再找个机会把他们都抢回来。”
弘治一瞪眼。
朱厚照一缩脖子:“那张懋去西域,就该多抢点。”
“别胡说,这次张大人是征服,不是抢掠。即便俘虏一个赞普可汗,是还要再另立一个赞普或者汗的。”
“那是你们的事我管不到,但据我哥郑天一估算,我这一次取得的财富,能够有一千多万的样子。我就用这笔钱从那些盐商的手中,购买他们急于抛售的土地。”
“然后你干什么?”
“然后我种土豆啊。”
“这是个好办法。”
“我不把这些土地再赏赐给那些农民,我将他们攥在我的手里。”
“那不还是土地兼并吗。”
“不,家国家国,现在是万恶的封建时代,是家国不分的年代,内帑收入多了,就可以为国家负担更多的有压力。就比如说以后每一年多收入的这笔钱,用来兴修水利,拓宽道路,或者做一些更有意义的基础建设。那么一来,不但能带动市场经济,给更多无地的人以工作,让整个社会的经济流动起来。”
“这又是什么道理?”被群臣总是恭维为最睿智的弘治皇帝,现在在自己的儿子面前,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么的小学生。
其实在朱厚照的眼中,他连小学生的学位都没有。
但这事越解释越乱,就不解释了。
见儿子不想废话,弘治皇帝也无可奈何:“可是按照皇庄的办法管理也不行,再加上你娘说了,咱们的黄庄其实每年都是赔钱的。”
皇帝手中有皇庄,是连带着土地上的农民一体的,就好像分封给各地有王爷的土地是一样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