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房间里,牟斌以一个老臣的坦诚,郑重的谏言朱厚照:“殿下,您今天对哈密的承诺过分啦。一个王朝对一个地区的占领,其标志就是征收赋税和徭役,用这个来补充朝廷的财政税收。如果按照您的这个标准,我们每占领一个地区。不但要派人来维持安定,却又不征收他们任何赋税徭役,我们何止是征服了一个寂寞,简直就是赔本的买卖。”
葡萄美酒夜光杯,在明亮的烛火之下,看着胡姬们的舞蹈,透过玻璃杯那血红的美酒,轻轻的摇晃着那烛光的璀璨,朱厚照淡淡的笑着说:“叔叔,我真的懒得和你们这些老顽固老保守解释一些东西,费劲。”
牟斌就一脸黑线。
叫着叔叔,却又是顽固保守的叫着,这也就是面前坐的这个家伙是太子。
否则也才三十几岁牟斌的性格,早就扑过去给他一顿老拳了。
看着一脸黑线即将暴走的牟斌,朱厚照就将目光投向了郑天一,他希望他能够理解自己的想法,给对方一个解释。
自己教育他快一年了,怎么的也有自己的一点心得体会了吧。怎么的也能多少激发一点,他前世潜在意识里的思维了吧。我还要带小八虎玩呢。否则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就太寂寞太悲哀了。
郑天一就喝着葡萄酒,一面把葡萄干嚼得嘎巴嘎巴响,一面向牟斌和王大壮马大帅解释。
当然没必要向范德彪解释的,那简直是对牛弹琴。
“太子殿下这个宽厚的政策,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呀。如果这样实行下去,我们就再也不担心哈密卫的丢失了。不但如此,一路向西下去,整个西域通往欧洲的通道所有的城市要点,都将是我们大明最忠诚的藩属,最忠诚的守卫者。”
然后充满信心的对王大壮和牟斌道:“两位大人你就从今天晚上,哈密城不过四万人口,就能组织起1万多强壮的汉子和妇女,走上城头,帮助我们守卫哈密,抵抗未来牙兰和马黑麻的回攻大军,就足可以看出这个政策的巨大威力。”
这些话都是废话,大家是看到了,但真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牟斌可以惯着太子殿下,但你这个所谓的太子哥,其实在这帮老臣的眼中,若是没有太子殿下的照顾维护,你就狗屁不是。
一个羊腿丢过去,差点砸到郑天一的脑袋上:“你能不能说人话?”
郑天一躲过了这只羊腿,赶紧的奔入正题。
“我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谭渊之盟。”
问到这个问题,大家简直是一头雾水。这和檀渊之盟有什么关系吗?
“北宋和大辽,签订了澶渊之盟,不管是当时还是后世所有的人,几乎都对这个丧权辱国的条约,表示了极其的愤慨。但大家想想,这个条约对当时的北宋来说,难道就真的是屈辱的条约吗?”
这样的提问,不由得让在座的所有人陷入了沉思。
“难道不是这样吗?”
“错了,真的错了。”郑天一有一些痛心疾首。
“如果不签订这个条约,北宋北方再失去了燕云十六州的屏障之后,那就是北方大辽骑兵可以纵横千里的一马大平原,整个北宋只能是疲于奔命,四处设防四处漏风。”
这一点,牟斌和王大壮深以为然。
“但是在双方共同需求之下,北宋放下了颜面,每年向辽国输送10万匹绢10万两银,双方维持了百年的和平。难道这每年10万匹绢10万两银,对于每年的征战每年的生灵涂炭来说,不是九牛一毛吗?”
“但这是骨气问题。”牟斌坚决的反对。
郑天一看了一眼朱厚照,朱厚照就用酒杯举了他一下,意思是你继续说,不行我再上。
郑天一就冲着牟斌微微笑:“骨气这个东西是好东西,但骨气这个东西需要无数汉家男儿的鲜血来证明,更须理智。当时北宋和西夏这个敌人,两线作战本就不利于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