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东西是竹炭十倍的火力,只收每石三两银子,这绝对是良心价。
至于利润吗,只有二两二钱。才百分之四百,太良心啦。
这个价钱,这个利润,真的不多啦,太良心啦。大家许多张嘴,还有那当铺吓人的利息跟着呢不是。
“三两银子一石。”
王恕当时一擂桌子。“公道,好,我户部订购十万石。多久能生产出来?”
一听王恕这么说,原本准备好了老王头疯狂砍价的朱厚照,当时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正要听准信的王恕,突然见太子不见了,当时气苦埋怨:“太子真的还是不着调啊,这说正事呢,怎么说走就走啦。”
桌子底下传来了太子的怒吼:“老王头你不地道,背后说人坏话,你还是君子吗?”
王恕大惊,往桌子底下看去,正有小太监,七手八脚的把朱厚照掏出来。
当时老脸一红:“臣心急国事,出言莽撞,冒犯了殿下,死罪死罪。”
重新坐回椅子上的小不着调就无所谓道:“反正我被人起外号已经习惯了,再多一个小不着调也没什么。不过,你说你心忧国事才如此,是个什么说法?”
王恕就立刻激动的涨红了脸:“太子有所不知啊,江浙连续大雪,江浙受灾百姓上千万,大雪封山,无柴可烧,大家都靠生米果腹。腹涨和冻饿而死的难民比比皆是啊。”
“这个我听我父皇说过。”
“京城运输柴薪过去,那东西简直耗费太吓人啦。运到江浙一车柴草,都快赶上金条啦。所以,只能发动山东河北等地紧急烧制木炭。”
然后摘下官帽,指着头上稀疏的白发:“为此事,就连京畿周围山上的树木,都快砍伐的和老臣这头上的头发一样,若是再砍伐下去,就都秃啦。”
看着他头上稀疏的白发,朱厚照也不由得鼻子一酸,眼圈一红。
朱厚照可能是个胡闹的皇帝,但他真不是暴虐之君,是一个心地善良的皇帝。这一点,毋庸置疑。
面对这样的老臣,面对他头上越来越稀疏的白发,怎么不让他动容?
“太子发现的这个东西简直太好了,火力猛,重量轻,而且不怕风雪雨水,更对人无害。只要运一车去江浙,就能顶的上二十车煤炭,百车柴薪,户部得省下多少使费,千万难民有救啦。”
越说越激动,激动的在大堂转圈,那真是走的烟尘滚滚。
“好,老王头这么快就认可了这东西,可省了自己许多口舌了。”
“你说你要定多少?”
“十万石,然后看灾情后续追加。”
十万石啊,按照自己和郑天一计算的成本,那是一五一十,十五二十。
十根手指不够,不着调想要脱靴子了。
十万石,那可就是二十二万的纯利润啊。哇,发达啦。
朱厚照不是没见过十万二十万银子,他见到的比这个还多的多呢。
不过这可和那些银子不同,这不但是自己赚银子,还是自己真正付出辛苦赚来的。
那是一种巨大的成就感。是穿越者的骄傲。
这种成就感,比什么都重要。这就是小孩子心性的具体表现,如果老爹再给他发张奖状,那就更好了。
可惜,自己真要说出真相,奖状没有,竹笋肉是必须滴。
十天要生产出十万石的焦炭,这有点难度,要快。
就在王恕激动的要好好和太子殿下谈谈,自己要亲自见一见那个矿东的时候,他这回真的发现,太子没了。
走的很匆忙,连带来的四个火盆,那个火锅子,还有,还有院子里的那个马车都没带走。
跑到马车旁一看,不正是那个叫焦炭的东西吗?
满满的一马车,稀罕物啊。
老王恕立刻吩咐:“备矫,我要带着马车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