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不喜欢你,如果知道我认识你,就不会回烟都了……我便见不到你了。”
她说得极认真,语气也沉重。
段晏安自是知道,这是她一个人的原因,但江远山让她这么做的缘故,是因为张棋。
徐奕清与张棋有过纷争,而徐奕清与江家父子俩关系亲近。故而四年前,江远山出现在烟都,又逃往海外,定然也与那一场纷争脱不了关系。
“原来是这样……”他轻叹道。
已然毫无顾虑的江词,对于接触他,便更肆无忌惮。
她讲下颌抵在他肩上,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要对他说的话。
段晏安放在她发上的手,轻轻拍着,静静地等她说。
而另一边,舞会结束后,江树和徐奕清已经找了很多次,也依旧未见得江词的身影。
直至深夜,一场骤降的大雪,让他们只能无奈而归。
这场似要掩埋一切的大雪,一直下到了第二日,也不见消停。
江家的前厅里,江远山眉头紧锁来回踱步。
“再派些人去找找。”
江树迎着风雪而来,脚步急促。
“怎么样了?”
江树摇了摇头,愧疚道:“我已经动用很多人去询问了,可是没有任何消息说,他们抓了什么人。”
江远山眉头拧得更紧了,只能不停地深叹息。
“我再去找找。”
江树刚停下,便再次走进了风雪中。
而一直被寻着的人,彼时还在南汀公馆。
着一身厚实的马甲大袖旗袍,外套着靛蓝色至膝斗篷的人,正站在后院,跃跃欲开的红梅前,耐心扫去花骨朵上堆积的雪。
拼接在斗篷袖口、帽檐和边缘的灰色狐裘上,已经沾染了雪。
“江小姐不用扫,它们不会有事的。”管家好心提醒她。
“这样也会开吗?”
她随即指了指被雪压着的花。
“当然,红梅是迎寒而盛的,这点儿风雪不足以让它们开不了。”管家轻笑道。
江词再次回头望去,在一片白色的模糊里,总会有几点格外显眼的红艳,时隐时现。
忽而,两人都听见了前厅里传来的声音。
管家微微鞠躬,才道:“江小姐不用管,我去看看就好。”
江词也随着管家的声音,向前厅望了几眼,可浑然一体的白色,让她根本看不清。
在前厅里,外披着一件白色皮草大衣的傅元艺突然到访。
“傅小姐。”管家亦是鞠躬问候,“傅小姐是有何要事吗?”
“晏安哥哥呢?”傅元艺神色焦虑问道。
“少帅去了督办楼,还未回来,傅小姐有何要事?”
傅元艺似乎有些犹豫不决,站在原地纠结了良久,才说出:“是元修,他出了点事,希望晏安哥哥能帮帮他。”
“等少帅回来,我定会替傅小姐禀报。”
女孩点了点头,但蹙起的眉心仍未舒展,只能再次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