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晋冷哼了一声:“江小姐似乎不太情愿,伤到脸的人又不是你,怎么倒是你觉得委屈了?”
站在二楼的人,撑着栏杆的手忽而收紧。
“傅老爷,实在抱歉了。”江远山再次道歉。
傅晋冷视了他一眼:“我当然可以原谅她,但前提是,元艺的脸能完好如初,一点儿疤痕都不能有!”
江远山面露为难。而于此时,一个丫鬟从二楼下来,在傅晋耳边说了几句,便退到了一边。
“元艺说,她可以原谅你。”傅晋看向了江词,“但是江小姐让她伤了脚,又伤了脸,总得付出点儿代价的……那就,在和元艺一样的位置上划一样的伤口,总该公平了吧?”
“不行!”江远山严词拒绝。
而原站在楼上的人,也转身下楼来。
“晏安……”
其旁边的林时深,轻喊道,随即又看了一眼傅元修:“我看人家江小姐好像也不是故意的吧?”
“故意又怎么样?不故意又能怎么样?结果就是,她伤了元艺,那她就得付出代价。”傅元修不屑回道。
楼下的傅晋,语气与傅元修也是如出一辙。
“江老板知道心疼自己的女儿,那你应该明白,知道元艺脸被划伤时,我是什么样的心情了吧?”
江远山不语,但江词却觉得无所谓。
“划一样的就可以了,是吗?”
傅晋轻笑道:“当然。”
江词欲要上前拿刀时,随即便听到了段晏安冷然的声音。
“不是说,不是你划的吗?你可知道,这一划,可就真的坐实了。”
她看向走来的人,缓缓直起了腰,眼泪也应声而落。
“不是我划的……”
一直走到她面前的人,终究忍下了蠢蠢欲动的手。
“可有人为你作证?”
江词点头应答,却又是晃落了眼底堆积的眼泪:“……那天在店铺的人都可以作证。”
“好……”段晏安收紧了手,语气也不自觉放轻了,“那你说,那天发生了什么?”
她擦去了眼泪,认真回答他:“傅小姐要买古物珠宝,但是没有我爸,我是拿不出来的,我就让她等我爸回来,她觉得是我故意不拿,说了……难听的话,是我推了她,但是她的脸,是她扯我的耳坠时,被她自己的戒指划到的。”
他应声看向她的耳朵,才发现是纱布包着的。
“她那些难听的话,是对你说的?”
他想起了傅元艺在房间里说的话,也猜到了那定然是对她的辱骂。
“……是。”江词随即点头回答。
段晏安目光落在了她的耳朵上,眼底也随之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