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巴掌分别落在太子与三皇子的脸上,彻底打碎他们的倔强,两人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不敢吭声,皇帝被他们气的吹胡子瞪眼大骂。
“你们两个贵为皇子,争权夺利可以,万不能使腌臜手段,这些日子你们二人都回各自的居所禁足,等开春了再出来,别让我发现你们有小动作。”
帝王之威压下,容不得两人说半句不是。
成也九皇子,败也九皇子,两个人之间的争端必然愈演愈烈,只可惜皇帝从中作梗,让这件事不了了之,否则在御马场不分个你死我活都下不来台。
李布在景德宫,内心不断惋惜,多好的计谋甚至都没伤到九皇子就将他们的伤口撕裂。
本来是准备喝口茶水润喉,怎知被只玉手截胡。
看着眼前人,薛贵妃摇头目光晦暗难明藏着许多思绪,她从身上掏出支簪子,做工不精却十分眼熟。
等过了片刻后,他才想起这事原先公主最喜欢的物什,将它接过后本想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便被身边人率先开口。
“公主与俪妃大吵一架,这是她让我给你的。”
临行前特意交过来的,是何意几人心知肚明,没有说出来也没必要说。
他望向翊坤宫的方向紧锁眉心,俪妃宁愿与公主吵也不想放过他,这件事未免太蹊跷,得想办法调查。
叮咚——
有东西从桌上掉落,他定睛一瞧,是酒杯,在他想事情的时候,景德宫的这位姑奶奶已经大醉酩酊。
李布本想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谁知她的袖口掉下一条竹片,他只能暂时把贵妃安置好后,捡起那东西。
不经意的一瞥却让他,彻底傻眼忍不住骂出声。
“禽兽!”
那薛蟠真不是个东西,不仅在信中责怪薛贵妃,把她贬的一文不值,没有将九皇子弄死,还大言不惭如若完成的话,太子定能借题发挥,更得民心。
呵tui!
下半张的内容更冷漠,命令她给皇子下慢性毒药,若是被发现……
李布将她抱紧,看着怀中人睡梦中还紧锁的眉有些不爽,突然有了个大胆的念头。
待到鱼肚吐白时,薛贵妃苏醒看着李布眼中还带着迷茫,宿醉带来的晕眩让她腿软,向一边跌倒。
就在她以为在劫难逃时,耳边传来声长叹。
李布已放下手中的物什满眼无奈的看向她,把她身子扶正后没好气地说。
“娘娘身娇肉贵,可别摔坏了,不然奴才可要心疼死呢。”
明明是句调侃却听得后者满脸酡红,比昨夜醉酒时还明显,面上的温度连本人都惊愕不已,连忙侧身用乌发遮掩羞色,对他大呼。
“狗奴才,说的什么话!还不快出去。”
换做寻常人,早就在呵斥下抬腿离去,偏偏李布站在原地不动,就连目光都不曾离开还在她身上流连,更想有意而为之。
在注意到薛贵妃怒意更甚时,才无奈的指着床对其解释。
“娘娘,这是我的房间,你仔细看清楚了。”
潜意思,要走也是你走。
薛贵妃闻言打量四周,这才惊觉并非她的寝殿,抬手抚摸太阳穴,在心中起誓日后绝不贪杯,刚清醒都分不清东南西北。
思及此处,她刚要走便被只手拦住,它的主人面带笑意。
“别急,我们商量点事。”
看见她的美目中饱含疑惑,李布只得无奈的叹口气,提醒她昨晚说过的话。
薛贵妃听闻面露尴尬,唇角的笑意冻僵,双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放在身前,再次暗骂喝酒误事。
她的目光落在李布身上满含质疑,并非不信任而是太艰难,想要在皇帝与薛家之间夹缝求生,难如登天。
不过……
看着李布那运筹帷幄的模样,薛贵妃笑着点头在此刻下注,将成败寄托在他身上,冥冥之中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