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话,令薛贵妃措不及防,她嘴角压抑不住地抽搐,难得这么失态,李布更是笑着凑到跟前来看。
这下那点忧愁彻底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想要动手的冲动。
她看着眼前人,思索该从哪里下手,但刚刚扬起柔荑便被李布捏住,他凝视着,四目相对碰撞出暧昧的火花。
眼见着距离越发靠近,就在薛贵妃做好准备闭上眼睛时,耳边突然传来他的声音。
“睁开眼,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烦心。”
大好氛围被一句话打破,薛贵妃气的够呛不打算理会他,但最后还是将心事对着他倾诉。
薛贵妃迟迟无宠,在宫中的处境格外尴尬,本就不宜多加走动惹是生非,心中顾念这薛家怕她的言行举止害了一大家子,可那边的人却不这么想。
薛蟠捎人带了句话,让她找机会对九皇子下手。
九皇子年幼,不过十岁稚童,这让她如何下得去手?而这孩子之所以被薛家惦记,全因他是三皇子的亲生弟弟。
他们的母妃在生九皇子难产,而他这个哥哥几乎当了半个父亲,娇养着孩子到大,比寻常兄弟亲近。
“人面兽心。”
李布听完情难自抑,忍不住怒骂薛蟠,说完才想起那是身边人的父亲,顿时耸下脑袋不敢吭声,好在薛贵妃没当回事,只是发出声叹息。
与他说起原先的事,她本是将门虎女但懒散不爱习武,荒废了根骨,那时父亲忠勇,立功无数,日子也潇洒,薛蟠会把她与妹妹抱在腿上,笑着说。
“爹的曼曼,比风还自由。”
而后这道风,被锁在深宫里,像笼中鸟,谈何自由。
就连妹妹,也与她落得同样下场,深宫里处处是尔虞我诈,她身居高位,因为她是薛家女,她久久无宠,因为她是薛家女。
桌上的酒壶空了,她说了一宿的醉话,靠在李布肩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听到这,也勾起李布曾经的经历,但比起感伤他更多的是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看着贵妃眼角的晶莹,他抬手为她拭去。
等到第二天清晨,她看着凌乱的被褥与趴在桌上熟睡的李布怀疑人生,地上散乱的酒瓶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事。
糟糕!
太丢人了,薛贵妃抬腿就要往外走,蹑手蹑脚想要开门时,一只手落在她的腰际,李布在她耳边轻声说。
“晚点走,外面还有人。”
李布透过门缝看向外面,现在人多不方便出去,而在他怀里的薛贵妃听着胸膛内传来的心跳声,满脸通红。
当他收回手看见薛贵妃脸时眼中闪过担忧,上前询问。
“怎么回事?那酒这么厉害的吗?到现在还脸红。”
此言出,臊的薛贵妃无地自容,手捏住袖子点了点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而李布自然不信这种话,他故意说出口调侃的。
但见薛贵妃真的想揭过此事,也就没多说,他倒上茶对她开口。
“九皇子的事,我有主意。”
这句话让本来还不清醒的薛贵妃正襟危坐,很好奇他会给出什么样的主意,两人耳语片刻后,她面露惊愕开口道。
“李承鄞,你真阴险。”
将九皇子带到马场,安排太子底下的线人入局,到时候三皇子顺藤摸瓜,对付的也只是太子而已。
至于薛贵妃?
女流之辈,久居深宫,更是与九皇子无冤无仇,为何要出手迫害,更何况信口雌黄污蔑贵妃,可是大罪。
在没有证据前,谁会冒掉脑袋的风险去告贵妃。
而九皇子,李布与薛贵妃都不想对他下重手,坠马便好到时候多穿点,也有点安全保障。
他听到薛贵妃的评价后,无奈一笑随后摊手坐在椅子上。
“反正本来就是他,不要在意细节。”
一副做就做了,你能把我怎样的表情,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