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请自来面带笑容,与公主成反比。
后者点头请他进门,却被拒绝,太子摇了摇头令下人全部离开,先她一步开口。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会帮你的。”
公主无非是希望太子出手相助,帮李布渡过难关,与他的目的并不矛盾,甚至能说顺水推舟。
他将探子递交来的密保给身边人,笑着进去为自己斟满茶水细品一口,等过片刻后才出来。
刚一出门,公主便抬起头来,与他四目相对开口询问。
“那皇兄想要什么?”
她摆出笑容看上去人畜无害,与平日一模一样。
但那双眼却晦暗不明藏着东西,笑意不达眼底。
此言出,太子面带笑容并没有接茬,只是说,“六妹说笑了,不过举手之劳,能帮则帮。”
两人虚与委蛇,摆出兄友妹恭的模样。
太子并未长留,喝完茶便离开这里,只留下一块玉佩。
公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攥紧手心不语。
等到天鱼肚吐白时,她这才看着锦衣卫的方向悠悠开口。
“李承鄞,你可别错付我。”
……
关于锦衣卫地牢被贼人闯入的消息,没过多时便传入宫中。
皇帝面色难看,望向地上跪着的梁正,脸黑得可以滴墨了,手中的奏折一五一十写着牢内发生的事情,没想到有人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怒发冲冠将奏折摔到地上,冷声质问梁正,“皇宫大内,有贼人伺机埋伏,锦衣卫疏忽,该当何罪?”
梁正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只敢重复着说知罪。
等到怒火稍平,他才敢抬起点头。
岂料……
“听说李承鄞中毒,此事又该怎么算?”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梁正心里叫苦不迭,为什么摊上这么多事,默默将这些记在李承鄞头上,若不是这家伙,他现在也不会跪在这里。
宫中势力错综复杂,也不是一日两日。
皇帝见他一味认罪,雷霆大怒责令其速度找寻真凶,不得有误。
闻言梁正如临大赦,逃也似的离开大殿。
回到锦衣卫命令底下的人寻找后背受伤的人,想要遮掩那么大的伤可不容易。
他看着底下的锦衣卫,命令道,“太监宫女一个都别错过。”
说罢便转身前去地牢,看见李布靠在墙上一动不动,皱眉上前想要探呼吸,却被他抬手给打掉了。
后背的伤口在金疮药的帮助下已经结痂,但是还动不得,方才那下痛的李布呲牙咧嘴,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梁正。
若非此人,他何以至此。
反倒后者见他这般,脸上重新挂起笑容,开口无奈的说道“你小子来这里可害我不惨。”话虽如此,心态已经放平,调侃过后开口询问,“你可知昨夜来的刺客是谁?”
梁正的目光就这么直勾勾的落在李布身上,那双眼仿佛能洞穿人心。
后者被盯得一愣,随后摇首。
“夜色太深,仅凭烛火,难以辨清,依稀能看出是名女子。”
闻言梁正不语离开此处,李布靠在那闭目叹息。
方才他也想说出李幼云,可是时机未到。
狡兔三窟,她敢出手宫中定有人为其打掩护,那人的地位绝不会太低,从锦衣卫一事便能看出。
能将势力渗透于此,仅凭乱党可行?
李布还未来得及设想背后之人是谁,便有人来拜访。
听着耳边铃铛的声音,他无奈的睁眼看着笑眯眯的公主,欲哭无泪道,“公主,奴才差点就没了。”
今日的公主一反常态,并没有对李布上下其手。
她拿起金疮药为他涂抹伤口,看着狰狞的痕迹笑着调侃道。
“怎么办呀,好丑的疤,怕不怕我不要你?”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