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向李大夫。
“老李头,你给我过来!”
两个老人躲在房里说了好些话,李奶奶弄湿了两条帕子,两眼红通通地出来,打起精神继续处理明天的婚礼。
李大夫也找了李敬蔘去书房,开门见山就说了:
“今天这事是对不住你们长斛了,婚礼前触了霉头,但是,生病也不是阿朮能控制的,你若要怪罪,就怪我吧!是我这个当阿爷的没照顾好阿朮,不够关心他!”
李敬蔘憋着一口气,吐了又吸,吸了又吐,差点忍不住要开骂,好不容易才说了:
“阿朮也是我侄子!我能怪他吗?这事我不难过吗?”
李长斛在外头怕自己爹的爆脾气和祖父又吵起来,端了两杯热茶走进来。
“娘让我送茶过来,你们都喝点吧!今年新晒的山楂干泡的,酸甜生津。”
“长斛,你说!你会怪阿朮吗?”李敬蔘从被找来书房就不痛快,大房长年在镇上,他总感觉老爹娘怪他们和家里离了心。
“爹,阿爷没这么说,阿爷是心里苦,也是我粗心,学医这么多年,都没发现阿朮的异状,今天若不是胖丫,阿朮还不知要如何受苦。”
李长斛看着李大夫沉默地喝茶,便知道李大夫心里痛苦,李大夫是故意找李敬蔘来书房的。
李敬蔘脾气差,对外还能装一下,面对家里人有时候就是管不住那嘴,李大夫就想被人骂几句,这样他还好过一些。
“我能不知道你阿爷的心思吗?干嘛都这样,我就雷公脸,次次让我当坏人,没事,我不介意,贼老天就不要在那边嚣张,要敢对阿朮使坏,我连贼老天都骂!”李敬蔘一口气灌下山楂茶,烫得他连连甩手却还是不肯示弱。
“行了,找你来还有一件事,阿朮不去镇上念书了,你回去后去书院把他的行李收拾下。”李大夫总算是缓了过来,端着那杯热茶也不喝,在手里转了两圈又放下,说些言不及义的话。
“还有长斛,这书给你,我不看了,你去研究研究,我看不下去,都说医者不自医,我连自己孙儿都治不了。”
李大夫拿出江辛夷给的那本儿科医书,交给了李长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