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可算回来了,身子可好些了?祖母叫府医再给你诊诊脉!”谢澜就差上来搀扶谢和雍了,被她灵活一跳,躲开了。
“哎哟,慢点!”孟氏和陈氏此时也在。陈氏嘴上念念有词,总之就是在向佛祖祈祷他的宝贝乖孙女早日康健。
“外祖父也来了?”她还有点诧异,京城来淅州可得赶路许久,外祖父年纪都大了,竟还这般折腾。虽然张家和谢家有些隔阂,但长辈们到底还是心疼她的。
听孙女提起来,谢澜看了孟氏一眼,心下有几分复杂。这亲家公怕是还不知道呢,张家最近日子定很是难过。她收到传信谢文惠传信说起,张家最近在被审查,且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张则瑜得罪了宫里的贵人,因此还颇受针对和排挤,正闹得鸡犬不宁呢。
倒是她前些日子剿匪,倒是收获不小,正在递折子请功。此举怕是断了张家又一条财路,不过,也不能怪她手下不留情。那张家现下都已然进京了,想必也该和这边断绝利益往来了吧?
谢和雍瞧见张华音的时候还愣了愣,“呀!父亲,您怎么瘦这么多?都看着有些憔悴了。我不是说我没事儿吗,你也不能担心得茶不思饭不想吧?叫母亲瞧了,怕要吓一跳了!”
“你这皮猴!又贫嘴!”张华音抹了把眼角湿润,他最后悔、最害怕的事,就是宁儿这次因为他,万一有个好歹,那他这个做父亲的,是真的无颜再苟活了。如今,孩子还活蹦乱跳在他面前,他便才稍稍放了心。
之后,他就是处理繁楼那一摊子了。
幸亏夫人提前告知,这宜安王世女突然疯狗似的咬着繁楼不放,前后已经明里暗里查了好多次了,他都舍尾求生,赔上许多银钱,折损好几员得力手下了,对方却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当真是恼人!
谢和雍在一家子人面前又是走、又是转圈,就差打一套军体拳了,可还是被长辈们强制着趴下,看了她后背的伤......
一家人都哑了声,心疼坏了。
有曹太医的药方,用了宫里赐下的名贵药膏,那道疤现在已经脱落不少,长出嫩肉来,只是那疤痕从左肩一直蔓延至整个后背,又深入裤子下方,狰狞地横在她细嫩的皮肤上,足足三指宽,如今瞧着依然触目惊心,当时定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谢澜几人当即老泪纵横,一个个都是强撑着。陈氏忍不住撇过脸,用帕子一个劲擦拭着泪水。张华音更是遭受不住内心愧疚的折磨以及对女儿的心疼,当即晕了过去。
谢和雍不管怎么和他们说,都没能把这群人安抚住。她身心俱疲地回到小院内时,才想起来姜容还在生她的气。
忐忑不安的谢某人小心翼翼打开门,探进一个脑袋,然后蹑手蹑脚地钻进屋内,把门悄悄掩上。等走到里屋,才发现姜容还没睡。
他一手支起靠在枕头上,一手随性地搭在身侧,头发披散身后,穿着一身亵衣,领口微微敞开了些,露出胸口些许皮肤,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眸中倒映着烛光,分外漆黑,也十分诱|人。
谢和雍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然后屁颠屁颠凑过去,跪坐到他身前,满脸认真地问了句,“你是不是又难受了?那你来吧,我,我准备好了,别憋坏了......”
说着,她将脸凑过去,闭眼,等着姜容亲亲。
姜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随后一副黯然神伤的语气说道,“夫人不必勉强自己,反正我也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男人......”
谢和雍的脸被他捏住,有些变形,她说,“不,不勉强,你是我的夫郎啊!”
“还是不必了,我都没关系的,反正夫人也不在乎,就让我自生自灭好了。”姜容一边说着,一边还偷偷用收回的那只手悄悄拉了拉衣襟。
谢和雍眨了眨眼,急忙表示,“没有不在乎!你别多想......”
姜容满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