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巨大的血色十字架瞬间就呈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而在距离那血色十字架只有三十多厘米的正前方,正悬浮着一个身高大约一米七左右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咖啡色夹克衫,双腿更是离地约一米左右的样子,其左手向上弯折,右手则是乡下弯折,而他的整个身子,就像是一块拧紧的毛巾一样,由左往右向后侵袭,在这暮色笼罩的教堂内,显的及其诡异。
“快,救人……”我连忙带着一队的人上前冲去,眼中更是滚满了即将汹涌而出的泪水。
就算打死我我也忘不了,这个男人身上的衣服,是我五年之前第一次帮助京市刑侦大队破获了一庄祖孙灭杀案后拿到的奖金给林叔买的。
别看林叔是警察局局长,但是他真的特别节省,每一个季度就只有两件替换装,而我五年之前送的这件夹克,他也只在重要节日的时候穿的。
他总说,这衣服是自己的儿子第一次“打工”给他赚来的,往后的每一个节日,他都会穿着这件衣服来和我还有林婶一起过。
我们十几名刑警跑到了那十字架前,却发现这具尸体并非腾空,而是被无数根钓鱼线捆绑着身体,有的钓鱼线,甚至已经直接穿过了他的身子。
“林叔……”
我三步并作两步,直接从一旁搬来了一张椅子,随后拿起他们拿过来的匕首就朝那些钓鱼线上砍了下去。
“头儿,这些钓鱼线,其中有两根,是从他的骨髓传过去的,我没有看到他的胸口有浮……”
“闭嘴.”我瞪大了双眼,一把将他从半空之中救了下来,在抱着他的时候,我其实就已经知道,我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死了,因为他的手,脑袋还有身体各处,都已经开始呈尸僵状了。
可就在我将其抱下时,他脑袋上的黑布瞬间脱落,一张被刀子刮的血肉模糊的脸,瞬间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看到他这张脸时,我顿觉哪里有些不对,随即一把将身前的尸体侧了过来朝其耳后看去。
也正是这一眼,我最终呼出了一口气。
他,不是林叔。
我初中时,林叔为了抓逃犯,被其用刀子划掉了左侧耳软骨处,至今为止,他每每摸到自己的伤口都不忘跟我碎碎念着说让我小心一些,如果当初他稍偏那么一点点,他这条命就直接落在那罪犯的手上了。
可我眼前的这具尸体的双耳,却完好无损。
“妈的,到底是谁?林叔在哪儿?”我顺手放下怀中的尸体,直朝周围看去。
“头儿,怎么了?”
对于我的突然暴怒,一旁的江野顿时吓了一跳,而后便用着警惕的目光看着周围我所掠过的一切。
“这则视频是被人以直播模式发布到网上的,视频从未间断,也就是说,凶手在这里安装了监控摄像头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说完这句话,我对照着那个直播的方位,直接便从大门上方的一处墙缝中将一个真空摄像头拿了出来。
也就在我将这监控摄像头拿出的同时,江野手机内已播放了三十分钟的直播也突然被掐断。
“方宁,找到了,当天唯一一辆在林局失踪时曾出入过警察局的那两辆车,其中一辆是盗窃车,由于车主近日出差,就把车辆停靠在了火车站,他也是刚下的火车,发现车辆不见了第一时间就去派出所报的案,按照流程,派出所调了火车站内的监控,结果发现,这辆车是被已经看上去只有十来岁的孩子开走的。”姜然快步从教堂外走入,手上还拿着一张监控照片。
我拿起照片看了一眼,这孩子看上去大概十五六岁左右,穿着一件黑色无袖衫,按照姜然的说法,这孩子从进入停车场后到把车开走,一共用了三分钟。
车辆离开时,他甚至还摇下车窗付了个停车费,看样子像是一个惯犯。
因为这个男孩在进出停车场时带着口罩和鸭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