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皱了皱眉头。
她有些不太明白颜予漾的脑回路,“无论如何,奶奶疼了你一辈子,你何必计较这些?”
颜予漾揉了揉鼻子。
她深吸一口气,“为什么你所有的事情,都不曾和我透露一句?你是信不过我吗?你眼睁睁的看着我做那些蠢事,你也不曾提一个字……”
有一些怨念,并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消解。
颜予漾看着颜如烟,晶莹的泪光中,多少还是掺杂了怨念。
颜如烟冷笑一声。
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也不知道问自己还是问女儿,“和你说?怎么和你说?我在邵家,每天连自己该穿哪一身衣服,自己该拎哪一个包包,都是那个该死的阿月说了算,我每天拿出去的包包里面,都有邵明远放进去的监听器,我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唯一,用自己真情实感来和你谈话,总共是有三次,第一次是我知道你和梁牧川睡过后,我一气之下把黑色老花包扔到门外,关上门和你的争吵,无疾而终;第二次,梁牧川和邵明远的饭局上,我只身一人去阳台找你,和你说的那番话,你依旧当做了耳旁风;第三次,在遇到陈娇之前的洗手间,我们还是不欢而散。
颜予漾,可能你和我生来就不合,你知道吗?你出生的时候,我难产,差点死在手术台上,我告诉医生无论如何都要保我,可我刚说完,你就出来了,我当时就知道,嗯,这个小丫头就是来跟我做对的,诚心不让我好过,很多时候我被你气的,就觉得当初你还不如没生下来。”
颜予漾别开脸,不去擦眼泪,就好像告诉颜如烟自己没哭一样,“要是自己可以选择,我也不想让你当我妈妈,一个只有爱情没有亲情,只有男人没有女儿的女人。”
颜如烟纠正说道,“那是你爸爸。”
颜予漾:“我和他又不熟,也从来没有人在我面前提过他,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现在对我来说,他还不如舅舅、还不如贺爸爸给我的印象深刻。”
颜如烟没吭声。
颜予漾转过头,哄着眼眶,试探着问道,“如果……我说如果,如果你能够预知未来,知道为了给一个死去的人讨回公道,会让舅舅白白丧命,你还会这样做吗?”
闻言。
颜如烟毫不犹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