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柔被噎的直翻白眼，愣是没说出狠话来。
丁舒凡却罕见的站出来，“颜老师别生气，金老师也只是好奇而已，团长，既然已经有人主动站出来了，事情可以结束了吗？大家都还要去练习，总不能因为个别人耽误了我们所有人的练习时间。”
江回没吭声，目光扫过其他人，问道，“还有吗？”
一室静默。
江回最后问道，“确定没有了是吗？”
安颂伊深吸一口气，“团长，还有我，我在教辅机构做小提琴代课老师。”
江回给了三分钟的时间，再也没有人愿意主动站出来。
他像平常一样笑着说道，“好了，同志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吧，颜老师安老师，跟我来一下。”
等团长离开，寂寂无闻的办公室里面逐渐响起了窃窃私语：
——“不知道颜老师和安老师会不会被开除？”
——“我刚刚看了看就业合同，上面明明白白禁止合同期间接私活儿。”
——“不知道团长和大团长会不会追根究底，毕竟并不只有她们俩人。”
剩下的在外面赚外快儿却没有勇气站出来承认的几个老师都沉默不语。
各怀心思。
只有丁舒凡，好像一切和自己没关系，照常去训练室练习。
金柔想了想，跟上了丁舒凡。
——
梁牧川专门在等柚子。
柚子穿着睡衣下来，乖乖喊人，“爸爸。”
梁牧川招手。
柚子慢慢的走过去，被梁牧川卡着腋窝抱起来，软软一小只，坐在梁牧川腿上。
用手指给柚子输了梳头发，梁牧川顺便问道，“昨天晚上生气了是吗？”
柚子没吱声。
忐忑不安的小手指动来动去，暴露了小家伙的心思，“不是故意的，我的头自己就生气了。”
梁牧川引导着问道，“为什么柚子会生气？”
柚子，“……”
梁牧川，“是因为奶奶说要小颜老师给你当妈妈吗？”
柚子点头。
梁牧川，“你不是很喜欢小颜老师吗？”
柚子抿了抿唇瓣，局促的握着小手，看着梁牧川，奶声奶气不乏小朋友独有的偏执和坚定，“妈妈只有一个，小颜老师做了妈妈，等妈妈回来的时候，妈妈要怎么办呢？”
梁牧川没想到这就是柚子的理解。
可是也没有很惊讶。
前段时间，柚子的十个表情各异的招财猫，被阿姨不小心打破一个，空出来的位置不好看，阿姨想要赔给小柚子一个，柚子说什么都不要，非要空着那里。
想来，柚子也是这样的想法——每个人每个东西都有自己的特定的位置，即便人不在了东西没有了，也要一直留着，不可以被其他人其他东西添补进来，不然柚子觉得这是一种替代和忘记之前的背叛。
梁牧川抱着柚子，哄她说道，“好，妈妈的位置永远留给妈妈，小颜老师不会取代妈妈的位置。”
柚子又抬眸，大眼睛黑白分明，清澈见底，也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些呆呆懵懵的。
她奶声奶气的说，“可是奶奶说，只有妈妈会一直在身边，老师不能。”
梁牧川说，“怎么会？爸爸也一直在你身边，奶奶也是，还有许叔叔，韩叔叔，小姨奶奶，不是只有妈妈才会陪在你身边。”
柚子却突然机灵了，“可是他们都是爸爸的好朋友。”
梁牧川面前闪过某人的脸，透着嫌弃，却不得不和柚子说，“小颜老师，也是爸爸的朋友。”
柚子摇头，小朋友小手指戳着梁牧川的心头，“不是的，汪汪队里面说朋友要相亲相爱，朋友会手牵手去玩，会拥抱，会亲亲，会玩捉迷藏，可是爸爸总是对小颜老师不好。”
梁牧川，“……”
他不得不低头，“大人的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