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寿在驿馆也没闲着,和身着盛装的柳风铃一起,接待豆莫娄国的各界名流。
刚送走一批,一个壮年侍卫来报:
“殿下,有个叫申梁士的人求见。”
这里以后算是李寿的后家,他不介意交好更多人:
“请他进来吧!”
壮年侍卫暂时没听令:“听这里的士兵说,那申梁士原是这里的大臣,还是个名士,前不久已被贬官为民。”
李寿一听是名士,没嫌对方是位贬官。
申梁士的样子不像名士,连头发都没梳理光鲜。身材矮壮,双眼居然有些斜视,看起来有点滑稽。
打招呼的口气,也让柳风铃大皱眉头:
“豆莫娄罪人申梁士,拜见越王殿下、越王妃。”
李寿招呼申梁士坐下,有点八卦心态:
“申先生为何如此自贬?”
“非是自贬,是大王所赐,自己也认可。”申梁士说:
“前段时间,听说殿下已占领高句丽。我劝说大王举国投大唐,官没了,得到一个罪人的称号。”
李寿夫妇俩呆住,柳风铃难得问话:
“你为何劝说自己的国家投向它国?”
申梁士不以为然:“大唐如大海,豆莫娄不过一条小溪。只需一个浪,既能覆灭豆莫娄。国与国之间的吞并,不知会牺牲多少将士百姓的性命。殿下虽带兵攻击它国,不失仁义。如果以后换个人来,还会如此?”
李寿总算遇到一个好同志,可惜现在他已不好意思再提合并之事。
“倒不用担心有外敌入侵,我大唐会保护豆莫娄国。”
“百年后的事,谁又能说清?说不定,我豆莫娄国会亡于大唐之手。”
申梁士的样子也很悲观:
“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这一代有殿下的庇护,倒不会有任何问题,下一代呢?到时大唐越来越强盛,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以后只怕再难有殿下这样的人物领军了。”
李寿只能在心里给申梁士大赞:
“儿孙自有儿孙福,百年以后的事,自有他们去处理,我们也管不着。先生见识不凡,离开朝堂是豆莫娄国的损失。我愿推荐先生出来为官,为这里的百姓做些事。”
申梁士摇摇头:“想到儿孙一辈有如此灾难,哪还有心思为官。殿下好意,我心领了。”
李寿是真欣赏申梁士,挖后家的墙角他不好意思,想将对方安排到一个地方去:
“只怕等不到百后以后,豆莫娄国就会有灾难。听说豆莫娄国北方部落不少,正少缺少一位英主。惠真虽不是英主,也基本能算上枭雄。他正在北方大肆攻占各部,一旦被他壮大,我大唐只怕远水难解近渴。”
申梁士呆了半晌,向李寿重重行了个大礼:
“多谢殿下提醒,此人的确是一大威胁,殿下可有办法为我豆莫娄国消灾?”
李寿也不想豆莫娄国落到外人手里:
“先生可去北方负责,惠真就算占领那些部落,民心一时也难归顺。可以分化他们,拉拢一部分人过来。必要时,还可给那些人提供各种支持。只要让惠真手忙脚乱,此灾自消。”
这次申梁士终于没再拒绝:
“多谢殿下,如果大王允许,我愿去守北方。”
申梁士走后没多久,李明达四小得胜归来。
纯红色的狼,李寿还从未见过。李明达兴奋说:
“狼将军说,这只狼长大后,只要好生调教,老虎也不是它的对手。我想过,养到宫里怕是父皇不允许,我将它养到五哥府上。”
柳风铃一脸无奈看向李寿,李寿想了想还是没有拒绝:
“你们需要的东西我已让人弄好,明天我没时间,你们自己去弄。”
策划这些,高阳也有份,她不依:
“这是为五哥和三嫂弄的,你怎么能不去?哪怕开始去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