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战乱天灾等原因,百姓为了生存,可能会搬到更偏远的地方生活。人一多,就会形成村寨。
一群大群骑兵,护着几辆马车,从大道转入小道。
马车没用了,这里的路,只够人和马走。
柳风铃三人都放弃了,三小没一点放弃的意思。李明达恨声说:
“回去武都不学了,先将骑马学会。”
见三小如此有决心,柳风铃几女只好陪她们一趟,带上一个会骑马的宫女。
现在,这三千骑,来到一座村前。
这座村不算小,有三四十户人家。李明达兴奋说:
“你们看,不少房屋还是新建的,这些房屋,比普通村里的更好。只看这些,这里的人也一定有问题。”
这么多人来,村里的人惊呆。有些人还未从房屋中出来,村子已被三千骑包围。
根本容得得任何人狡辩,李寿带了不少降将来。
一共两百多人,全是乙支家族的人。
这些人,被包围在村中一大块空地中。
许多人并未放弃抵抗,手拿着各种武器。
其中有个壮年男子,拿着一把三米长大刀。只看这架式,就知道不是好惹之辈。
李寿一家人到来后,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两鬓雪白、仪态不凡的老妇。老妇瞪着李寿:
“越王想要赶尽杀绝?”
一个中年将领轻声介绍:“她是乙支文德的夫人。”
乙支文德当年任高句丽元帅,不知沾了多少隋军将士的血,李寿对这家人没有好感。
“老夫人言重了,你乙支家族,尚有不少人还在高军中任职。我请你们去劝说他们,只要他们肯放下武器,不再与我大唐作对,你们都不会有事。”
老妇质问:“自古两国之争,不罪其家人,越王莫非不知此礼?”
李明达三小可能也有点不好意思,没开口。李寿没任何感觉:
“我这人,不喜欢守那些陈年旧规。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我的将士平安健康。只要能减少他们的伤亡,做些让别人鄙视的事,又有何不可?”
李寿这样说,老妇无语了,一个中年女子不甘心:
“战争之事,与我们没任何关系。越王这样做,与禽兽何异?不只是你,对你唐国的声誉也有很大影响。你真要为了劝降,做出如此有违天下之事?”
李寿常被人骂禽兽,已习惯了:
“当年隋军将士在此惨败,许多人被俘后,仍被杀害。乙支元帅用他们的尸骨,堆成一座骨山,以此来震慑四方。我认为,这样的事才是禽兽所为。我致力于劝降,不止是为了我军,同样为了高军。我所俘虏的高军,没一人被我们杀害,所以才会有如此多的人来投。”
“五哥说得是,”李明达为李寿捧场:
“死后连尸体都不放过,还有脸说我们是禽兽?你乙支家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怎么不说是禽兽所为?”
李明玉马上接力:“他们连俘虏也不放过,没被他们杀的俘虏,也被他们奴役终生。这样的人家,不配说什么仁义道德。”
可怜的李明雪,正要接话,手拿一把三米长大刀的壮年男说:
“奶奶,用不着和他们废话,我们护着你们杀出去。”
“天奇住口,”老妇将乙支天奇打住:
“殿下也是军人,我们以军中的方法解决如何?”
“老夫人请说。”
老妇说:“我乙支家族,没有不战而降的懦夫。我们各派出三人,如果你们胜两场,我们跟你们走,绝不再生其它心思。如果打平或是我们胜两场,你们离开,再也不要来打扰我们。”
李明雪终于逮住机会:“笑话,打平为什么是我们离开?”
老妇旁边一个十来岁大的少年说:
“你们人多,如果这样都打平,不是你们负,难道还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