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网网石木,带着咆哮之声滚来。
一块盆大的石头,砸到一匹战马的肋骨上。战马就像模型似的向右边倒去,砸倒一路。
在最边缘的骑兵,被生生挤下悬崖。
一根大木越滚越快,砸到人群中,滚出一路的血槽。
这样的例子太多,也有幸运之人。有些石木,砸到中间突起的石泥上,越过道路,直接砸到下面的河流中。
这种地方乱,每一处都足以致命。
有些战马没受到致命伤,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一匹黑马大半屁股被砸开花,狂性大发,四蹄不时腾跳,低着脑袋狂冲。
在它四周的人马惨了,一个落马的士兵,活生生被它踩得血肉模糊。
一些发狂的战马,不止将同伴战马撞伤撞死,自己也撞下悬崖。
后面没有进来的五千兵马同样大乱,看着前方正在遭受摧残的战友,一时谁也不知该怎么做。
直到一些幸运的人逃出来,挤得山口水泄不通,一个中年将领大喊:
“敌军在上面有埋伏,大家快退,给他们让路。”
消息还未传到最后面,一道声音传来:
“不好,后面也有敌军。”
为了不被发现,李寿只敢带六千骑,乘坐八千人,绕道来此。
山上留了五千五百人,有五百人在看守马匹。
后面冲来的只有两千人,害得前方都没能派人堵截。
靺鞨军见后面的人不多,生出不少希望。中年将领拍马迎去:
“大家随我来,杀光这帮唐狗。”
没能等到中年将领带人赶到,后面的兵马,已短兵相接。
因为人少,李寿将他带来的猛将,几乎全派上。
一群猛将顶在前方,宇文兴祖居中,人未到,喊声已传来:
“杀。”
后面是很宽的草地,能让数十骑并排。
宇文兴祖冲入靺鞨军阵营,一枪刺穿敌兵胸膛。长枪带出一串血水,将左边一个攻他的壮年士兵劈下马去。
无痴在左边,他的运气不错,碰到一个押尾的中年将领。
无痴的斧头有点短,没能抢得先手。
他一斧将刺来的长枪打偏,收住大斧,对方的长枪还在不受控制飞向一侧。
实力悬殊太大,并不需要几招。
无痴一斧劈到空门大开的胸膛,中年将领发出一声绝望的吼叫。
韩中原在右边,韩中原常被李寿等人忽悠,都快忘了他爹娘的遗言。
这次又是对付靺鞨兵,他心里没有阴影。
韩中原更猛,一冲来就碰到一个拿着盾牌的刀盾兵。
只是看到他拿着的那对铁锤,刀盾兵就生不出攻击的意思。
韩中原探出身子,一锤砸向刀盾兵,刀盾兵下意识将盾牌封挡在前。
“嚓”一声脆响。铁木结合的盾牌碎了一声,后面的刀盾兵一脸是血,已无回天之力。
韩中原的双锤只有一米多点长,每次在马上出击,都得探出身体。
他辛苦砸死三人后,干脆跳下马来。
下马后的韩中原,就像一台杀人的机械。
双锤在四锤,舞出一阵阵罡风。仔细看去,连空气都有点变形。
人接触到这阵罡风,非死既伤。普通武器接触到,同样很难逃过伤残的命运。
除这三个稀有猛将,还有杨庆元、常盛行等一干猛将。
这两千个阻击兵,更夹杂了一千个手箭兵。
靺鞨兵还未跑到有效攻击范围,一支支袖箭送到,直接将他们送走。
幸运的几千靺鞨兵,终于发现自己并非幸运儿,可惜已经晚了。
在前方众将的调派下,已形成合围之势,这么多靺鞨兵,竟没有一个能突围出去。
阵阵惨叫声和绝望声,从前方传到后方。
这一切,山上的李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