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虽放下手中的活,面有难色。给抬来的老头检查完:
“大少爷,尹翁得的是色痨,已是晚期,我实在无能为力。”
尹大少可能是这里的老顾客,并不意外,张嘴就开骂:
“都怪李寿那个该死的家伙,他非要分我们的田地。父亲听到,病情更严重,吐血后人事不醒。”
柜台里面的少妇说:“听说越王是神医,你要是抬去他那里,说不定还有希望。”
尹大少冷哼一声:“大家都在背后叫他越阎王,谁敢找他看病?尹老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被他将全家抓入大牢。这样的人,岂会救人?”
李寿暗自检讨,他有时候的确太武断。
林子祥已将一个病人看完,将话接过去:
“越王的行事作风还是不错,听说他在银山,也给百姓治过病。所占领的地方,除分田地外,没做其它过激之事。尹翁之病太严重,只怕他也无能为力。”
“不是只怕,我四诊居治不好的,他也不可能治好。”
从里面又出来一个年青人,年青人仿佛知道李寿在这里似的:
“唐国吹李寿有多高明,平瘟疫,兴缝合之术。瘟疫有大有少,一般的瘟疫,我四诊居也能治好。当时唐国就有人能治好那次瘟疫,只不过李寿非要用他的配方。缝合之术我们也会,至于划开肚子取东西,不过是吹出来的,当不得真。”
尹大少对贬李寿没兴趣:
“他救人,不过一时兴起,我可不敢找他治。林大夫,你看用什么办法治我父,实在治不好,我也不怪你。”
林大夫摇摇头:“真没办法,罢了,我就开几副药,他吃后看看效果。”
色痨也就是肺结核,肺结核其实并不分早晚期。
只是后面的身体具有耐药性,比起开始更不好治。
李寿还未被人如此贬过,林家这些人,就算说他好话的林子祥,也对他的本事不怎么信任。
“我也会些医术,可容我看看?”
李寿刚才说的话,大都与药有关,会医术并不稀奇。
尹大少现在这样子,更不会拒绝:
“多谢公子。要是公子能治好家父,我一定重谢。”
尹老头的病,并没有想像的那么重。李寿说:
“大唐有一种药丸,名叫肺痨灵。按上面的最大量服用半年,可以治愈。”
尹大少没敢高兴,林家人很惊讶。林大夫问:
“唐国有治肺痨的药?”
这帮井底之蛙,李寿暗自摇头:
“平安药坊早就出了,在大唐,他这病如果治好,大概要花二三十两银。”
尹大少大喜:“这药在这里有没有卖?”
“就算有,也未必能治好。”年青人泼冷水:
“听说唐国的药不少,弄出这些药不稀奇。但能不能治好?他们谁敢保证?我四诊居也可以弄这些药出来,效果不一定比他们的差。”
小的不懂事也就罢了,林大夫也一脸理所当然。
李寿想了想,还是没有在这帮人前暴露身份:
“信不信由你们,他这病不能拖了,这药在新罗应该有,你可以去新罗那边看看。”
从四诊居出来,李寿直接回到军营。
很快在安市城几条街,张贴出一个消息:李寿抽一天时间,在军营门口免费问诊。
……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城内外,李寿名气太大,连城外的人,也跑到军营门口凑热闹。
军营门口被人挤爆,百姓被一圈士兵隔开。
李寿坐在一张长桌前,左右有侍卫保护。包括对面看病席,左右也有侍卫监视。
不知是不是这气氛太让人紧张,一时居然没人上前看病。
过了一才,才由一个壮年男,扶着一个脸色苍白的老头,坐到问诊凳上。
李寿也不想如此严防,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