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喜并不认识特效救命丸,是李寿告诉他的,李寿还告诉他一些事:
“将军你身中十多箭,军医都说将军没救了。越王听说后,扔下军中事务,来为将军疗伤。将军身上的绑带,也是越王亲自绑的。”
安北疆陷入深层次呆懵,在床上不知呆了多久,几个人进来。
“将军,越王殿下来了。”
李寿的演技比李承乾更好,将关心也写在脸上,来到床前:
“安将军,你现在感觉如何?”
安北疆呆呆看着李寿:“殿下为何如此?”
李寿知道安北疆问的什么:“在娄山关,安将军说的那番话,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将军的英勇,更是让人佩服。将军英雄盖世,不应该就这样早逝。无论以后如何,我治将军绝不后悔。”
李寿替安北疆检查完,递给白喜几包药:
“每副药吃两天,这三副药吃完,安将军虽不说完全好,骑马走路应该没有问题。”
李寿又对安北疆说:“将军不用多想,伤好后,将军可自行离去。”
说完,李寿如一阵风离去。
安北疆回过神,看向一旁立着的三尖刀,久久不语。
……
李寿要做的事不少,他们抓的人太多。
这些人处理不好,容易变成毒瘤,迟早会伤到他们。
李寿从安北疆那里出来,将他的忽悠搭挡高桓文招来:
“那些俘将如何?”
高桓文的脸色就能看出一些东西,愁着脸说:
“这次的俘将也不知怎么搞的,只有五个愿意投过来。但他们说了,绝不投唐,只愿投我。”
一共抓到六十九个官将,仅五人答应投?李寿很失望:
“按理说,这次的伤亡并不严重。可能是廉广两人死得太悲壮了,他们暂时没从阴影中跳出来。让他们去劝降那些俘兵,怕是不太可能。”
高桓文多了几分明悟:
“难怪,他们还说廉广两人是真正的将领,高丽句的大忠臣。殿下,没他们劝说,我们怎么办?”
平时李寿都是让高桓文和众将劝俘兵,这样做非常有必要。
相当于将他们忠义的外衣剥掉,这一步最难。
一旦他们同意背叛,他们就算是铁,也是已融化的铁。
“你去继续劝那些将领,我去看那些俘兵。”
……
两万多个俘虏,没受伤的也有两万人。
军营也住不下,在几个操场,搭建帐篷区让他们居住。
这里简直就像个难民营,俘兵吃喝拉撒全在这里,还好天气还很冷。
人太多,所有俘兵都没被绑,四周全是拿着武器监视的唐军。
李寿拿这些人也没多少办法,用以前投的高句丽新兵劝说,效果不会有多好。
那些新兵,这次同样参预了和他们的战斗。已成为仇人,劝说只怕恰得其反。
李寿在点将台上振臂一呼,众俘兵陆续从各个帐篷内走出。
几乎所有人,看李寿的眼神都充满敌意,李寿仿佛没看见。
“家在盖牟的人站出来。”
没任何人站出,李寿说:
“家在盖牟的人,我们可以通知家人来看你们。”
这话一出,一下子站出来二十多人,李寿手一招,从后面出来十多人。俘军中一个年青人大喊:
“陈强哥,”
“四弟。”再来的三十多个新兵,同样也是本地人。
这些人没参预这里的战斗,战斗时他们在另一个地方安排那些百姓。
都是本地本方的人,有好几个认识,李寿说:
“你们负责将他们的亲人叫来,和他们见一面。十天后不投我军的人,会被送到大唐、百济等地去劳改十年。这十年之内,他们再也无法见面了。”
一阵很大的惊呼声传来,一个身穿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