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
李寿忘了一事,赶忙说:
“快去通知另几面,不要用攻城梯,也不要真攻破城门,就这样消耗他们的兵力。继续喊降。”
城中的高军惨了,一具具尸体、伤员被抬到下面。
让本就不高的士气,跌到低谷。
四城门的魔音再起,有些兵将的忠心,开始严重动摇。
一个手拿还未沾血大刀、长发凌乱的壮年将领跑到宗治森面前:
“将军,再这样打下去,兄弟们快顶不住了。趁黑色,我们干脆突围吧!”
壮年将领叫夯大千,和宗治森一样,从来没打过这么失败的守城仗。
宗治森比夯大千更惨,左肩绑着一块血布。
刚才他拿着弓箭冲到城边,想见见血,结果见到自己的血。
“每面的兵马都比我们的多,我们拿什么突围?一定要顶住,大帅他们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在军营,一个扶着伤员的中年士兵,将伤员扶进一个巷道,推开一幢民房。
“三叔,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嘘,小声些。”中年士兵看了左右一眼:
“仅一天不到,我军就有如此大的伤亡,这仗还怎么打?这里我来过,主人逃难去了。我们藏在这里,待战斗结束我们再逃走,衣服我都带来了。”
年青伤员有些担心:“我们能逃出去吗?万一被唐军搜查到?”
“被唐军搜查到,也好过死在城楼上。”中年士兵说:
“他们不是说过,只要放下武器,不参加战斗之人,就不会受到伤害。当着这么多人说的话,他们不可能会撒谎。”
两人点着火把走进里面,推开一扇房门,突然里面传来一阵声响。
“谁?”
年青伤员的反应也很快,将一把刀抄在手中。
很快,从里面走出几人,全是身穿制服的士兵。
“别吵,我们和你们一样,都是来避难的。”
……
河城是座大城,因为战乱,许多人外出避难,留下不少空房屋。
高军的人越打越少,此时没任何人有时间查到这些事。
战斗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高军中的弓箭手,已没剩下几个。
现在拿着弓箭的,几乎全是其它兵种。
连重弩架上、城跺上都是弓箭和血迹。
这些血迹在雪水的冲刷下,流得城墙到处都是,看起来十分心惊。
宗治森仿佛已被打傻,一个中年将领跑到他身边也不知道。
“将军,昨天我军损失三千多个弟兄,伤亡已过半,只怕熬不过今天。”
没人有心思去数尸体,只是统计活着的人。
要是将尸体数一遍,会发现数目有问题。
宗治森被这一打岔清醒不少:
“传令,不要和他们对射了,死守住城楼和城门。今晚,我们突围。”
李寿和一些将领得睡了一个多时辰,此时大家又聚在一起商量。
“按他们来的时间,可能是午后,说不定他们会袭击我们的营寨。”
大家正在讨论,姜世昌会以何种方式到来。
沈成云的分析,不少人点头附合。薛礼说:
“他们就这样冲来,很难突破我军的防线,的确有可能以袭营的方式。无论成与不成,都能制造些动乱,方便他们入城或是接应。”
金庚信问:“我们四面都有营寨,他们会从哪面攻击?”
为了方便伤员和大家休息,他们在四面都建有营寨。
这事谁也不敢肯定,只好看向李寿。
李寿对昨天的战果比较满意,对方的伤亡,他们大概知道,远在他们之上。
“撤除南北两面的营寨,我们在东西两面做些布置,等着他们来袭营。另南北两面,在他们到来之前,将城门攻破,占领城楼。”
刘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