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盖道长回来了,”李寿带着两人,走进祢府。
一路上,不少人和他打招呼,神色尽显敬重。
祢母才吃两天的药,就能下床自己走路了。这本事,大家不得不佩服。
今天的祢府比过年更热闹,婚事虽仓促,张灯结彩、一应东西俱全。
一早,就有人陆续到来。
李寿来到一座大院,在这里负责的祢燕快步迎上。
“道长,哥哥说将这里用来招呼那些达官贵人,会不会太不方便了?这里是后院,又在后门处?”
李寿扫了眼四周:“这里很不错,清静。那些贵人就喜欢清静,只今天一天,大家将就一下吧!”
祢燕对李寿更是感激加佩服,李寿一说,她的不方便没了。
“道长,哥哥在他住的宅院,你要不要去看看?”
李寿点点头,走进一间大厅,这里已聚了不少人。
中午,祢家的热闹达到顶点。
祢植将他的新妾迎进宅院,在大厅拜完天地,宴席开启。
“苩将军,里面请。”
一个个祢燕口中的达官贵人,被迎进后院。普通的人,只能在前院。
今天来的人太多,许多人,甚至就在外面开席。
这种区别对待,就连李寿也免不了。对于这些人来说,十分正常。
解重岭父子来到后院,这里远比前院清静。
大院中只有一些下人在忙活,在里面大厅,摆了十多桌。
全是泗沘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城中所有官将,全都赶到。
全都没动碗筷,解重岭父子进来,众人起身:
“大帅。”
“大家今日不用拘礼,都坐下。”
能在大战之前,吃一顿免费大餐,解重岭很高兴。
一杯酒满上,提着酒杯打了一圈:
“原本这杯酒,要祢将军亲自敬大家。他在忙活,就由我代劳。我们就用这杯酒,祝祢老夫人身体健康,祢将军阖家幸福。”
一杯酒下肚,大家开始八卦起来。
离他们不远的一座院中,祢燕扶着她的新嫂嫂,进入客厅。
“道长,二嫂来了,你有什么吩咐?”
新人原本不能离开新房,对于李寿这个神棍来说,完全不是个事。
这里除祢植外,祢家人全在。李寿问祢母:
“老夫人可知道,前段时间解重岭为何要禁锢你们?”
祢家人一呆,她们还以为李寿要施法之类的。祢母很小心:
“不知。”
李寿懒得耽搁:“他们怀疑解夫子和祢将军已投唐军,唐军即将兵临城下,下一步,他们很有可能会害祢将军。”
祢家人大惊,祢母说:
“怎么可能?植儿一直得解大帅赏识,怎么可能会害他?”
连对解重岭最不满的祢燕也不相信,李寿说:
“解夫子因此也被囚禁在家,他们连解夫子也如此对待,何况一个外人?为了大局,除掉怀疑之人又有何不可?杀对不用说。就算杀错?对他们也没多少损失。”
大家呆住,解氏说:
“娘,道长说的不无可能,听父亲说,祖父现在连门都不能出,天天在家大骂,他们对此置若罔闻。”
祢母心乱如麻:“道长,你说怎么办?”
李寿正要忽悠,祢植从外面进来,跪在祢母面前:
“娘,儿一心为解家做事,他们却一再怀疑,现在更是将祖父也关起来。再不自救,恐遭他们毒手。为了全家老小性命,儿已投唐。”
“哥哥真投唐了?”祢燕和大家不一样,更多的是惊喜。
祢植点点头:“越王殿下已答应,只要能和平解放泗沘城,绝不会伤害解家。也算是我报他们以前的赏识之恩。”
祢燕劝道:“娘,唐军仁义,对老百姓更没说的。如今百济已快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