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义惊讶打量李寿,现在的李寿脸色僵硬,还有点发青,和巫医的确有些挂勾。
“你是唐国巫医?不是是哪里人?都医过些什么人?”
王厚义的唐语说得很不错,这些问题是必须的,李寿已想好:
“在下是播州人,常在剑南一带游医。惭愧,自己也不知道治好多少人了。”
播州是后世的遵义那边,在这时候也非常偏远。李寿说他是播州人,心想再怎么也碰不上熟人,结果李寿错了。
“原来是播州那边的人,”王厚义对宋公公说:
“宋宇,去将秦道长请来。”
没过多久,宋宇带来一人,李寿呆住。
“这位是秦英秦道长,秦道长也是剑南那边的人。他学的是道,你学的是巫,算是同行,你们切磋切磋。”
这个叫秦英的道长,正是以前李世民的御用炼丹师。
和李寿PK,不但败给李寿,还被流放。
也不知如何又混到百济来,看这样子,还混得不错。
秦英一点没装,带着几分鄙视看着李寿:
“郑道友是巫师,可知巫师分为几种?”
李寿毫不意外再次呆住,他张嘴就来,哪研究过巫师?
“秦道友知道的巫师有几种?”
秦英伸出三个手指:“三种,郑道友不会和我一样吧?”
李寿暂时没被吓出汗,带他来的仁佑铭开始擦额头了。
“我倒奇怪了,明明有四种,秦道友怎么只说三种?莫非秦道友在信口雌黄?”
这招不错,秦英冷哼一声:
“巫者,诡也。不过是那些无知之人,装神弄鬼弄出来的东西,根本上不了台面。他们将巫师分为术巫、药巫和土巫。术巫以咒语之术治病,药巫以药物治病。土巫更荒唐,将人埋进土里,只露出头来。一至半月,说利用土吸收身上的病,简直荒唐之极。郑道友的第四种又是什么?”
秦英说得头头是道,大厅中的几个太监,全带着疑色盯着李寿。
李寿连汗水都不敢流,脑袋里幻想出北极风光,感觉一片清凉。
“秦道友真是博学多才,你说的并没有错,但只是普通的巫医。还有一种巫医,很少为世人所知,它就是全巫。”
李寿的出色发挥,将众人唬住。王厚义也是个博学多才的人:
“咱家也只听说过秦道长说的那三种,全巫又是什么东西?”
李寿现在红脸也没人能看到:
“全巫就是以上三种全精通,并达到大成境界之人。在下不才,堪堪到全巫的境界。”
全愣住,通过李寿的嘴,听起来有几分道理,秦英没有争辩:
“好好,贫道活了半辈子,还没听说、更没遇到过什么全巫。贫道去找几个人来,看你这个全巫是神还是鬼。”
“不用找人了,”李寿扫了一圈,将目光落到王厚义身上:
“王公公可让在下检查一下?”
李寿说得一套一套的,王厚义很有兴趣:
“咱家也没遇到过全巫,倒要看看如何。”
“拿笔来朱砂来。”
既然是全巫,就得有全巫的样子。
李寿让人拿来笔和朱砂,在黄纸上画了一个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东。
可惜没有黄磷,用火折子点燃他画的符,边念念有词,围着王厚义转了一圈,开始检查。
李寿从王厚义的手,检查到他的嘴、眼,连背心都没放过,折腾了一会才收手。
“王公公小腹和肝脏时常不舒服,尿黄、大便干燥,排便也很困难。现在你的眼力也有所下降,看东西远差以前,可有这些情况?”
几个太监惊呆,王厚义激动说:
“正是如此,从来没任何人,能只凭检查,就能检查出咱家这些病态。郑大夫简直是神术,你有没有办法治疗?”
李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