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变故,将所有人呆住。
无辜的宇文兴祖还未回过神来,看了看马,来到高野公子面前:
“对不起公子,你没事吧?”
高野公子摸着被踢到的右腿,可能见宇文兴祖说的唐语,也用半生不熟的唐语回话:
“我这条腿不行了,你的马伤了我,你必须负责。”
李寿好久没看过这种场面,感觉很有趣:
“高野公子,你准备让宇文公子负什么责?”
高野公子盯着李寿:“你是何人?”
“在下李贵,乃大唐派来的使臣。”
反正这帮人又没资格检查,李寿借了个使臣的身份。
高野公子看了李寿旁边的众保镖一眼,没怀疑:
“他的马撞断我的腿,看在李使君份上,我只要他赔五千两银。”
扶桑连文字也深受大唐影响,许多人会些唐语并不稀奇。
四周发出一些惊呼,宇文兴祖脸黑下来:
“不过踢了一下,你将腿亮出来我看看,如果有伤,我愿陪你去药铺。”
“去药铺?”刚才说话的壮年男冷笑:
“我高野家,是刘州第一家族。不说腿断,就算伤了一点皮,你们也赔不起。五千两银子拿来,不拿来就用这匹马抵押。”
众人终于知道这帮人的用心,一个年青人正要去牵马。宇文兴祖跳上马,一把抄起马背上的长枪:
“谁想死,尽管来试试。”
高野家的随从看了壮年男一眼,待对方点完头,六七个男子一涌而上。
李寿也没来得及阻止,第一个冲近的年青人,被宇文兴祖一枪挑飞。
宇文兴祖出枪非常快,李寿只能看到一道道虚影。
上去的七个男子,很快在地上翻滚呻吟。
壮年男脸色大变,吩咐一个随从几句,提着一把刀,却迟迟不敢冲上:
“你这唐狗,竟敢伤我高野家的人,今日你休想走出刘州。”
大家都能看出,宇文兴祖有所顾忌,都没下死手。李寿来到高野公子面前:
“高野公子,这事闹大对你可没好处,就这样算了如何?”
高野公子也没想到,宇文兴祖如此生猛,很不甘心:
“大家都看到了,他的马踢中我。闹出去又怎样?他今日必须留下马。”
李寿看了眼高野公子的右手,轻声说:
“刚才我看到你摸马的右手,戴着一枚指环,现在那枚指环没了。刚才那马突然受惊,应该是那枚指环上面的东西在作怪吧?你可敢让我们搜身?”
高野公子呆住,李寿接道:
“还有你的脚,怕是也有所防护。不然运气不好时,可能真会踢断。”
高野公子震惊看着李寿,他不知道,再高级的碰瓷,李寿也见过。
“好好,看在李使君的份上,这事就算了。”
宇文兴祖也松了大口气,跳下马向李寿一礼:
“多谢李兄解围,高野家在刘州势大,要不然今日真不知该如何脱身。我就住在城外,李兄能不能去我家坐坐?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李寿回了一礼:“打扰宇文兄了。”
……
宇文兴祖住的地方,在城外十多里远。地方不算小,是一座两进院落。
他的夫人叫山口和合,有一子。生小孩时,染了一身病。
“好久没有中原同胞来我家作客了,”宇文兴祖感叹道:
“以前义父在时,家里还很热闹。他去后,只有我夫妇俩,和丫鬟小兰。平时很少去城里,很少碰到唐人。”
一看就知道过得不如意,李寿问:
“凭宇文兄的武艺,为何不回中原?去那里,就算不为官,也不会比这里差。”
宇文兴祖说:“义父四年前去时,也曾说过,让我们回中原。当时和合有孕在身,生下原儿后得了一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