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李寿那样的方法引诱也行,只要他们假装害怕,躲到后面去。那些海寇同样会冲过来,结果都一样。
大家已知道李寿的计划,一些水性好的人,纷纷跳入水中,将落水的海寇捞起,死活不论。
李寿懒得亲自给海寇治伤,交给侍卫,他将反水的弥富升招来,领头的壮年呆住:
“弥富升,你们也被抓了?”
弥富升没回答,对李寿说:
“殿下,他叫土光康仪,深川一男有两个头目,一个是已被抓的古城然,另一个就是这土光康仪。”
李寿还以为对方是深川一男,有点失望。
“土光康仪,深川一男现在在何处?”
土光康仪没鸟李寿,瞪着弥富升就开骂:
“八格,你竟敢当叛徒,深川将军不会原谅你。”
弥富升同样没鸟土光康仪:
“殿下,现在已晚,深川一男应该回去了,我带殿下去抓他。”
李寿在心里鄙视了弥富升几句,一共有四人招,这弥富升是最老实的一个,简直是知无不言。
“那深川一男是将军?”
黑沢候的情报没错,苏我虾夷仇视大唐,放任手下当海寇。
不但在大唐,新罗那几国他们也抢得利害。
深川一男是个武将,他有一个军师叫田维镜。
田维镜是潮州人,被李寿吓到扶桑。两人一拍即合,田维镜帮深川一男,在潮州找到一个很适合藏身之地。
并派人在码头当线人,已抢到四艘商船。
……
弯月仿佛蒙上一层薄纱,在秋夜的海边,没有诗情画意,反而有一种萧杀之气。
一群人,从海边打着亮,在一条分岔路口停下,弥富升指着远处:
“他们就住在山上,听田维镜说,那山原本是个小村庄。因为闹虎患,那里的人搬走。”
李寿定眼看去,太远,只能看到一点山的轮廓:
“他们会不会安排人警戒?”
弥富升点点头:“东西两边都有人监视,北边无法上山,南边虽无路,可以上去。只是路很难走,那里全是森树。”
“难走不要紧,”薛礼见李寿一脸难色:
“殿下就不用上去了,我带众兄弟上去。”
李寿不想大家受罪,要上山,还不得打亮。路又难走?难保不会出现伤亡。
“算了,我们就在下面等他们。”
众人全懵住,没人知道李寿的意思。
……
山上的十几幢房屋,在月色的照映下,显得有些寒碜。
一个倦缩在一棵大树上的年青人,睡得正香。突然从山下传来一阵大喊:
“山上的海寇听着,你们已被官兵包围,赶快下来受死。一旦我们攻上山,统统凌迟处死。”
这道声音虽只是一个人发出,非常大,大得不可思议。
山上宿鸟齐飞,野兽惊鸣,一派洪荒猛兽来袭之象。
年青人跳下树就开喊:“不好,官兵来了。”
很快山上被点亮,几十人来到年青人睡的大树前,下面的亮比他们更多。
从这里看去,不知有多少人马,声势十分吓人。
众人看向一个身瘦脸白的年青人:
“深川君,我们现在怎么办?”
年青人叫深川二男,是深川一男的弟弟。他的主意还未说出来,下面又传来一阵大喊:
“深川将军,我是弥富升,古城然和土光康仪,都已被越王殿下活捉。只要你们下来乖乖投降,越王殿下可以不杀你们。”
“是弥富升,”一群人又惊又怒。一个壮年男挥动大刀:
“我们这就下去,杀了弥富升这叛徒。”
壮年男说完,从另一头跑来一个中年男:
“深川君,那边没亮,官兵没到那里去。”
此时这群无路可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