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百。在南澳岛,他们还建了一些大宅院,供那些海外商人居住,是这一带最有影响的海商。”
李寿有些不解:“经家能弄出这么大的家业,应该不傻。和我们也没什么仇,他们会做这事?”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没去经家抓捕。”刘仁轨说:
“他们虽做过违法之事,我所打听到的,只是些违规跑船、可能还有偷税漏税这些。按道理说,他们不会冒如此大的风险。我查过,行凶的那十多人全骑着马。逃离的路线,正是南澳岛方向。”
……
一座原本还算热闹的小码头,下起绵绵细雨。
李寿无奈,只好带着人,走进一间路边茶铺避雨。
这里已有十多人,李寿一进来,就听到他想听的话题。
“张县令人不错,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将他杀害。搞得在各地统计产业的官兵,也都懒了心。原本我潮州这事抓得紧,也被这次的命案给搅黄了。”
说话之人,是个黄脸中年男。
李寿恍然想到,怪不得没看到搞统计的官兵。
这事不早点解决,影响只怕不限于潮州。
他查贪恶的二十余万,已全部投在里面。要是亏掉,再搞连本钱都没了。
李寿在这里听了一会,雨还未完全停下,跑来一个年青人。
“岛上出事了,有人到处在岛上张贴,说潮阳的十几个官兵,是岛上经家派人干的。那些凶手,现在还躲在岛上。”
“啊!”几道惊呼刚传出,一个短发大汉,一把将年青人抓住:
“你这厮找死不成?竟敢污蔑我经家?”
年青人将大汉的手抓住:
“哪是我污蔑,岛上真贴了不少这样的纸。你要不信,可以去看看。要是我有半句假话,任你处罚。”
大汉将年青人的手放开,和另两人走出茶铺。
李寿留下一把铜子,对薛礼几人说:
“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
南澳岛离陆地很近,这里规模不小,还建了一座城池。
这里很热闹,一些穿着普通的男子,骑着马奔来奔去,也不知在忙什么。
李寿已贴了几片胡须,简单易容,不怕这些人认出。
他来到城门口,眼睛为之一亮。一个梳着长辫、五官精致的美女,正在指挥人贴告示,嘴未闲着。
“大家都来看看,谁要是有污蔑我经家贼人的线索,赏银百两。要是能抓到,赏银千两。”
李寿稍稍松了口气,是他派人在岛上造谣,只为看经家的反应,目前一切还算正常。
“姑娘,你们暂时没抓到人?”
美女恨声说:“还未抓到,要是被我经灵抓到,非剥了他的皮不可。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将脏水泼在我们身上。我经家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岂会做出那些灭家之事?”
可能是美女,李寿多了句嘴:
“按道理是这样,可这世上,讲道理的又有多少?”
李寿说完,他们周围的人退开。美女领着十多人,将他们围住。
“你就是污蔑我们的坏人?”
李寿苦笑:“小姐,我才上岛,你想冤枉人,也得找个原本就在岛上的人。”
美女瞪着李寿:“谁知道你是不是才上岛?要不是你,你刚才那些话,为何要针对我经家?”
以后少在美女面前多嘴了,李寿暗自提醒一句:
“我并非针对任何人,的确有些人,为了一点点利益,甚至不乏为一个眼神,就拨刀相向、拼得你死我活之人。你看看,现在只为几句话,小姐就非要将我留下。要是按道理,何至于此?”
美女脸色一红,从李寿前方避开:
“谁要留下你?再敢污蔑我经家,休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