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寿的精神迫供大法,已见成效,他惊得无复以加。
和他们想的不一样,那些卖的酒精,并不是从京城来,是直接在外面酿造的。
酿造的地方蒋怀良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一个叫徐波的年青人在负责此事。
那个徐波,也是张亮的义子。
扬州有六个将领,李寿没时间去一一打探,谁黑谁白,准备先来一锅端,事后再慢慢查。
因为周曹两家的事,李寿连文官中的黑白也分不清,没人知道他想干什么。
地主汪授业只知道,他又得安排生活了。
州衙后院大厅,蒋驷姗姗来迟。这里已摆了二十桌,还剩下一桌没人坐。
“蒋将军快快入坐,”李寿像笑面虎似的招呼蒋驷。
今天绿姬没在,她已没了利用价值。李寿端起酒杯打了一圈,开始说胡话:
“多谢大家这几天来的支持,太医所命案已快有结果。今日招大家来,一是为了喝酒,二是说些事。”
这几天除汪授业几个文官,其它人屁都没放一个。
蒋驷一听命案快有结果,心头一慌,正要问话,被一个中年文官抢先:
“殿下,查到凶手了?”
“我给大家说个故事,”李寿暂时没回话:
“有一个扶桑人,他腹部受伤,来到太医所治病。太医见他的伤口被酒精处理过,于是问他。当时他已痛得难受,没想那么多,拿出一瓶酒精,并且说,那酒精是他们从别人手中买的。”
众人已一脸震惊,汪授业插嘴:
“谁敢私自贩卖酒精?”
李寿没理会,继续:
“太医十分震惊,为扶桑人处理完伤口,正准备去报官,有一个将领来治病。他将酒精的事说出,那个将领也很震惊,并说有可能是官府的人售卖,让太医暂时不要说出去,他先去查。太医轻信对方的话,结果招来杀身之祸。”
李寿看了蒋驷一眼,对方已成了雕塑。
“将领回去后,第二天晚上,安排五个士兵翻进太医所,将太医所九人全杀死。那五个士兵,没到两天也被将领灭口。大家猜猜,那个将领为何要这样做?”
“酒精是那将领卖的?”一个年青官员说完,沉默的羔羊终于爆发。
蒋驷突然站起,一脚踢向面前的案桌,还有脸怒吼一句:
“欺人太甚。”
案桌十分精准飞向李寿,上面的碗碟,纷纷在中途下车。
李寿几乎没动,案桌还离他有一两米远,薛礼从他旁边窜出来。大手一抓,稳稳将案桌抓住。
在坐之人全惊呆,这个故事太熟悉,他们知道李寿说的是扬州。
但那个将领是谁,大家的脑袋一时还未转过弯来。
蒋驷的速度很快,踢出案桌,转身就朝外面跑。
眼看就要冲出大门,一个人影突然窜出来,一拳向蒋驷砸去。
此时蒋驷眼睛只有前方,已看到出现的独孤齐。
匆忙中握紧拳头,两拳在空中碰撞。
“砰”一声大响,蒋驷被这一拳砸退两步。脸上还有肉痛之色,独孤齐又是一拳砸来。
薛礼没动,他也分不清黑白,怕李寿被其它人计算,有人动了。
蒋驷再次被独孤齐一拳逼退,从后面冲出两人。
刚转过头,一人将他右手抓住。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原来你才是主谋。”
抓住蒋驷之人是李静思,另一个年青将领慢了半拍,将他制服。
此时大家都很聪明,汪授业最先表明立场:
“蒋驷,你竟如此丧心病狂,私自贩卖酒精、杀害太医所大夫,条条都是死罪。”
“他不止那点罪,”李寿走到蒋驷面前:
“他们还私自酿造酒精。”
“啊!”几个文官惊叫出声。
李世民怕有人打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