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被黑布遮挡。
几个怪人眼睛虽看着李寿等人,身体仿佛静止住,一动不动。
李寿好奇之下,又走了两步,问一个手拿铃铛、一脸戒备的中年道人。
“你们从哪里来?要去哪里?”
中年道人说:“扬州来,去安州,这东西晦气,你们别过来。”
“扬州来?”李寿怕是他那几个被害的手下,指了指五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他们怎么死的?”
“沉船,水里淹死的。”
李寿松了口气,见其中一个身体动了一下,瞬间退回来两大步。惊奇问:
“他们是人是尸?”
中年道人鄙视了李寿一眼:“他们当然是人,尸体在背篓中。”
李寿一脸失望,他虽相信科学,还是幻想这些老祖宗,有能让尸体自己走路的本事。
又和中年道人聊了一会,从失望又转变成惊奇。
背篓中的尸体,并不是完整的。已被分尸,用药水和蜡加工过,防止残肢腐烂。
等尸体送到,赶尸人会将尸体的残肢拼起来。给死人穿上寿衣,装进寿木。
中年道人的名字很符合他的职业,叫史进。聊熟,史进的话也多起来:
“这五人都是杨州的士兵,都是安州人。听说他们借船出去玩,沉船后全被淹死。有个还是队正,一个个都是青壮,可惜了。”
这种事也算正常,李寿没什么好奇怪的。吹了一会,雨收人散。
……
李寿已先派秦怀道去打探,为了打探这件事对太医所的影响,他进入离扬州近的寿州城。
他们的运气不错,来到一座两层商楼前,一群人围在门口,周围还有几个衙役。
声音很嘈杂,一个身材魁梧、长着一脸横肉、身穿白孝的中年男。提着一把砍刀,对着紧闭的商楼大吼:
“汤景隆你给老子出来,你医死了我爹,就算你埋进土里,老子也要将你刨出来。”
一个壮年衙役劝道:“马奎,别再闹了。你要是不服,可以去衙门告。你这样,我们很为难。”
叫马奎的中年男怒声说:“关捕头,要是你爹被他们治死,你还能不能冷静?开始我也给了你面子,他们一个都不出来说这事,你还让我咋样?”
关捕头朝商楼喊道:“汤大夫,你出来,和马奎好好说说。该赔的该,人家爹死了,你躲到哪里也没用。”
从商楼里面,传出一道男声:
“哪是我们治死的?他爹被送来的时候,就已经快不行了。我们说过没办法,让他们另请高明。他们说不要紧,非要我们医治。现在出了这事,哪能怪我们?”
李寿已走近,大门口,还停了一副棺材。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围在棺材前。
事情基本了解,李寿挤进里面:
“有话好好说,我来验尸,看他是怎么死的。”
“你它娘的是谁?要你多管闲事?”
李寿还未走到棺材面前,马奎一把向他抓来。被一只大手中途截住,发出一声惨叫。
一群披麻戴孝的人见状,准备围攻抓人的薛礼,三十多个侍卫,全将武器对准马家家属。
全被吓定住,关捕头急喊:
“别动手,你们是谁?不要乱来。”
李寿很不满这个关捕头:
“我叫李寿,奉旨下来办案。我不管什么丧家喜家,谁惹到我,我让他变成死人,将棺材打开。”
“原来是钦差大人,”不知是不是李寿的名字不响亮,关捕头并不知他是越王。
“在这里验尸不好吧?要不去州府衙门?”
关捕头说完,棺材已被侍卫打开。李寿来到棺材前,光天化日之下,验起尸来。
许多人被吓跑,没跑的都在远处欣赏。
几个衙役也没敢拢边,只有被迫开的马家人,在外面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