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没孩子,我一定要将这孩子生下来,为冯家留后。”
大堂外骂声一片,长风村这脸丢大了。
正当许多人为冯氏肚里的孩子争论时,李寿再次爆雷:
“冯氏有没有怀孕,其实我也不知道。”
冯德顺大嘴一张,吐出一大口血。指着李寿,没能说出话,晕倒在地。
杜爱同和陈大夫没好过多少,他们也被李寿骗了。
杜爱同脸上虽有火气,更多是佩服。
水落石出,李寿除被当堂释放,还从两冯那里,得到五两银子的补偿。
李寿出来,长风村的人并没给他好脸色。只有郑孟生围过来:
“寿哥,你的身体有没有事?都怪我,要是我能早点将那些衙役叫来,你就不会被扔下河了。”
……
一个篱笆墙建筑,里面是个三合小院。
李寿听郑孟生说,他们十多年前搬来这里。他母亲郑梦娘,买了这座院落和一些土地。
李寿从官府出来,用补偿的银子买了一些药。来到这里,李寿又想起一些事。
“多谢孟生,你回去吧!”
郑孟生很不错,以为他的脑袋真失忆,指了指右边:
“那竹林后面就是我家,有什么事,你可以去我家找我。”
三幢房屋,全是一层瓦房,李寿打开一幢。
里面是个大厅,很乱,看样子有贼来光顾过。
李寿松了口气,锅碗瓢盆这些都有。他将药放在灶上,继续欣赏他的新家。
家虽不大,五脏俱全。有一间房里,堆了不少书,有些还是竹块的上古老书。
李寿这具身体的主人,从小母亲教他读书识字。
虽没多少年,认识的字不少,是长风村文化最好的人。
李寿现在的经济来源,主要是给人家写些东西和耕种。
因为这本事,李寿受到许多人的抵制。他的朋友,也只有郑孟生一人。
字写得很不错,书桌上方有幅画,吸引李寿的目光。
画中有一个年青少妇,抱着一个婴儿。坐在门口,少妇和婴儿四目相对,李寿看痴了。
画中的年青少妇,就是郑梦娘。这幅画,是李寿在几年前画的。
在李寿八岁时,郑梦娘上山砍柴,失足摔下山崖而亡。李寿思母心切,画了许多画。
这幅画得最好,被摆在正中央。
郑梦娘的样子,现在李寿都记得清清楚楚。他还记得,每次画郑梦娘的像,李寿都要落泪。
李寿伸出手,触摸身体主人最珍贵的画。
在灵魂的最深处,有一道他无法压制住的感情,狂泄而出。
眼泪,无声无息从李寿眼眶落下,一些泪水滴在书桌一张纸上。
李寿低下脑袋,见纸上写着四个大字:
“出人头地。”
以前的李寿,并没有像村里人想的那样不堪。
李寿一直都想出人头地,但他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有着很深的自卑。
他曾问过郑梦娘父亲的事,每次问,郑梦娘都没给他说。事后好几次,他看到郑梦娘偷偷在哭。
一次郑梦娘因此事哭过,李寿再也没问过。
自卑如一把残酷的锁,将孤儿李寿深深锁住。村里人不待见他,他也不待见村里人。
除生意上的交易,李寿很少和其它人打招呼。
李寿关在家里,治了几天的病,想了几天。回想起许多事。
这天晚上,李寿又做到那个梦。梦中的郑梦娘,将一个木盒埋在她卧室的地下。对李寿说:
“这是别人欠我们的债,它背负着你外公外婆的命,娘不想去讨。以后你长大了,由你自己决定。”
“谁欠的债,娘不想去讨?”
李寿对这具身体很满意,是个只有十七岁的年青人,长得也不赖。
他已融入到这个角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