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侃而谈时,朱厚照思维链条无比的清晰,思绪如汹涌的潮水,势不可挡,身体里如压抑着的一座火山在喷发,并有一种非凡的精神能够集中调动能力。
这让大伙都怀疑他刚才是不是有在睡觉,难道刚才一众人等都老眼昏花了么?
无疑朱厚照是幸运的!还有谁能上课睡觉被老师叫起,依然能对答如流更幸福的事儿么?
接下来一连几天,公务人员辅导培训课又走马灯地替换,从国文写作课到华夏语、政治再到算术。
授课的教师也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从中年女教师到年青男教师,从年青女教师再到中老年男教师,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只有朱厚照是始终固定不变,信心满满地充分发扬自己的优势。
大多的时候,他上课是以一变应万变,无论老师在讲台上是讲得多么口干舌燥,他在下面依然不是打旽、开小差就是做小动作。
乃或是伸一个懒腰,温暖的看着窗外紧凑、杂乱的树尖和远处天边稀稀落落的红云,愣愣地出神。
这些文科知识都不能够吸引朱厚照眼球,让他静下心来学习。
而唯有那带着一种神秘清冷的算术令朱厚照这样一个彻底的算术低能儿头疼头大,始终不敢怠慢。
算术朱厚照本就底子薄,无论他聚焦万分的精神,并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拘泥,不能等死,该拼一把了!但还是领会不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辅导培训课上完不久,很快便迎来了考试。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上课必然会有考试,这是无法避免的事。
这公务人员考试考场依然是设在县国民小学。
不过这里咱还要插句题外话,这公务人员考试还是与学生时代的那种考试有所区别。
学生时代的考试是闭卷,而公务人员的考试那是开卷。
既然是开卷考试,那考场的气氛就无法保证了。
叽叽喳喳说话者有之;畅所欲言讨论者也有之。
当国文写作课、华夏语、政治等文科类考试时,朱厚照是鹤立鸡群、手到擒来。
他成了蒋会长、汪局长的强力外援,给了他俩不少指点。
可当考到算术时,朱厚照自然就完全捉瞎了,虽说是开卷考可以翻书,但你抽像思维不行,再会翻书也白搭啊!
朱厚照绞尽脑汁算术试卷上也只做下了两题,想问蒋会长、汪局长,一看,他俩比自已还不如呢,只做了一题。
朱厚照往前张望,见前桌刚好是原来民政局隔壁文体局的一位年青小伙,平时上班下班打过照面打过招呼,也算是有点交情。
见其做题作得欢,应该是胸有成竹吧?
于是朱厚照便和其沟通了一下,让其稍稍欠个身,让出试卷来,好让自已高胆远瞩一下,来个畅快淋漓的小抄。
哪晓得朱厚照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是很骨感。
前桌那位文体局的仁兄刚刚稍稍欠身,让出试卷来,后桌的朱厚照伸长脖子,瞪大眼珠子,但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结果就让监考的一位人事局小科长给逮了个现行。
“这位同学是朱煜吧?没想到你一个享誉全县的着名武学高手,竟然会考试当场作弊,好牛的一个人啊!”人事局小科长走到朱厚照面前笑呵呵地道。
突兀,脸色一变,非常愤怒地道:''请你放下试卷,给我出去!”
“老师,我没、没……”面对这离奇的无妄之灾,朱厚照一根筋的辩解道。
“你还敢说没,我明明都看到了……”人事局小科长再下毒手。
''老师,我冤枉、冤枉啊……”朱厚照大叫道。
此刻的朱厚照如掉进阴沟里的落汤鸡一般,而那位人事局的小科长则如同得胜的将军一般,看着脸上泛起一股难以言述的淡淡忧伤的朱厚照,将其拿捏得死死的人事局小科长心里充满了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