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依然记得,当初早春乡的那几名派出所警员押送这小子来时就交代了,这是早春乡乡长要求重点“侍候”,而且还要求“侍候“得好的人犯,说完就各自塞了一千大洋的洋票到俩人手中。
俩位看守大狱的老江湖也都明白,这就是暗语,这种“侍候“你绝对不能理解为传统意义上的那种侍候。
重点“侍候”,就是要求你要好生折磨这小子,“侍候“得好就是要求你最好打发其上路,然后上报就说其是暴病而亡,一了百了,省得去走法院审判过堂那套程序,省得让那帮法官踢皮球踢半天。
多节省时间呀!多不费力呀!
因为这世上什么东西都是说不准的,夜长就恐梦多,万一哪天这小子外边有人打通了关节,起了么娥子那可怎么办啊!
于是乎,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俩个家伙便对朱厚照下了死手。
只是令俩个家伙木想到的是被强行灌入毒药,本是必死的朱厚照居然就没死,而且俩人担心的这小子外边有人打通关节,起了么娥子这事会来的这么快?
最后汪局长爽爽快快带走了朱厚照,而且临走前,根据朱厚照的提议,汪局长叫来了监狱长,说这俩看守涉嫌杀人,要求先看管起来,待查淸这两货是否涉嫌受贿,再做严肃处理。
汪局长这一路就是这样了,咱们再来看看由县长、干副县长亲率的另一路。
县长、干副县长率一干人事、御史部门人员到了早春乡后,此时尚处于上班时间,但各办公室却遍寻络腮胡子不着。
最后俩县头也懒得自已去找了,而是正襟危坐坐在了乡长办公室,差个乡工作人员去找那络腮胡子。络腮胡子究竟在哪呢!
原来此刻的他正在早春乡最高档的酒楼一个包间接受从省城告老返乡归隐老省长的宴请。
此刻的老省长眯着眼正看着络腮胡子。
这络腮胡子也算是和自已老有交情了。
遥想自己之前在省城当省长,为天之骄子时,这络腮胡子曾多次去省城巴结讨好过自已,可当初虽然自己身边也跟着不少人,但那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能耐,品行也不错,而这络腮胡子在当时的自已看来却是十足的草包一个,所以对他正眼都不曾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