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见他如此恭谨模样,与记忆中那个风流潇洒的三皇兄简直是判若两人,心中便更加增添了几分酸楚之感。
“快起来,快起来,我们兄弟二人不必如此客套。”
“多谢皇上。”
“这样……”皇上想了想,郑重说道:“待朕回宫,定然会想办法救三皇兄逃离苦海的,虽然不能贸然恢复三皇兄的爵位,但至少可以让三皇兄自由出府入宫,也可以时常来宫中陪伴朕。”
赵哲明热泪盈眶地跪下叩头,“若能有这一日,罪臣死也知足了。”
还没等皇上续完旧情回宫,此事就已经传到了赵辰安的耳朵里,甚至是连太后都知道了。
“皇上真是幼稚,”赵辰安嘲讽至极,“这没经历过九死一生的人,永远都不知道如何去分辨善恶是非。”
赵哲安也觉得皇上疯了,诧异道:“皇上这是……他难道不知道三皇兄的母妃丽妃差一点儿害得他无法出生了?他难道不知道他的这位三皇兄,曾几何时是多么想致他于死地,好取而代之?如今倒是和自己曾经的仇人叙上兄弟情了。”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太后一定没有告诉他,被保护的太好了的孩子,永远都不会知道人心险恶。”
“那三皇兄那边皇叔打算如何处置?要是这样下去的话,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据我了解,三皇兄可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他认准了皇位,这些年在府中幽禁,这份心思也从来没有少过分毫。”
“随他们自己闹去,咱们看戏就好,明面上的敌人总要好过隐藏在暗中的毒誓吧。”
“是,”赵哲安仍旧有些不放心,“我还是派人去看着些吧。”
……
“糊涂!真是放肆!”
寿康宫中,太后一声厉喝,伸手要打,一个响亮的耳光,差一点就糊到了皇上的脸上。
“母后!”皇上委屈至极,“母后这是做什么?儿臣只是去看看自己的兄弟。”
“他不是你的兄弟,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看一个罪臣做什么!?他已经被削爵囚禁,贬为庶人,他不是先皇的子嗣,他也不是你的兄弟!”
“他是!儿臣幼时他还陪着儿臣在御花园中玩耍过!”
“他那是想要害你,你可知在你出生的时候,若是没有心匪护着你,你早就被他的母妃害死了,就连哀家恐怕也得难产而死!”太后怒其不争,“哀家告诉你,你是皇上,不出格的事情,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件事情不行!他既然已经被囚禁在王府当中,那他这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了!这件事情哀家不会容许,你皇叔更不会容许,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母后!”皇上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自己的母后永远都不会害自己的,可他实在是有些孤独了。
“哀家知道你是有些孤独了,这宫中冷清清的,也没什么能够陪伴你的。哀家年纪大了,陪伴你的日子毕竟都是极少数的,不妨开始选秀吧,给你选几个贴心之人,在你身边伺候你、陪伴你,早日延绵子嗣,哀家也能够放心。”
皇上还有些懵懂和茫然,“选秀?儿臣想选个情投意合之人,就像宫中嬷嬷们说得,像父皇和母后那般相敬如宾。”
“相敬如宾有什么乐趣?”太后垂下眼帘,呆呆地倚在了凤座上,“母后希望你能够选一个与你情投意合之人,恩恩爱爱的过着一生才是好的。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母后会与你皇叔商量,让礼部早日筹备选秀的事宜,你也不需要再孤单寂寞的往三王府跑了,那种地方以后少去。”
“是,儿臣知道了。”
可惜赵哲明的心思显然是没有这么简单,出不去王府不要紧,入不了宫也不要紧,只要能够与皇上说上话就是好的。
哪怕说不上话,见不上面,那也可以传信。在信中,若有似无的叙叙兄弟之情,说一说自己的痛苦,这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