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渊今夜就在鬼门歇下了。
陆心匪即刻命人给蓝穆阳传信,她也选择前往南朝,探寻这笔宝藏的下落。
母亲,你在天之灵可看见了?我一定会拼尽全力达成你的心愿的,至少会让你九泉之下能够安心。
……
彼时,蓝穆阳神色阴冷地盯着南朝王上寝殿之中的阵阵哀嚎,在内殿四周布置好自己的心腹侍卫,只等那最后一刻了。
父王,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也从来都没有真心的疼爱过我,所以拜你自己所赐,我也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我自己的父亲,今日之事是你该死,这南朝也应该换一换人做主了。
“一会儿无论出现任何事情,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父王的寝殿。违令者,杀无赦!”
他静默地吩咐好走进去,在阵阵哀嚎之中,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咽下最后一口气,细数了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纠缠不清的一切,都在南朝王上怒瞪的死不瞑目双眼之中,画上了一个鲜明的句号。
“父王!驾崩!”
……
“蓝穆阳这动手也太快了吧?”陆心匪收到此消息的时候,稍微有些震惊,她捅了捅旁边的温渊,“你听见了吧?”
“听见了,”温渊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着点心,满不在乎,“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没有在南朝生活过一天,一无养育之恩,二无教养之情的。无非就是人死如灯灭,老子死了儿子继位而已,我的那位兄长眼巴巴的瞧着那个位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有什么好稀奇的?他现在应该感到庆幸,因为我对那个位置并不感兴趣,否则是兄弟阋墙的事情,恐怕就要即刻发生了。”
陆心匪不得不感叹,她真的很羡慕欣赏温渊的性子。
虽然在粗劣扭曲的环境当中长大,拥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血腥往事,但是自己的心理却并没有变得扭曲,反而洒脱,追求散漫的自由。对于往昔的事情,也真的能够看淡,只在意当下。
“你倒是洒脱。”
“这不是洒脱,只是不想自己活得太累而已。人这一生啊,要肩负的事情太多,你若是事事都想完满,事事都想负责任,那简直是想要把自己逼死了,所以呢,只坚定的做你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就好。”
温渊似乎是在劝慰她,也是如此在劝慰自己。
陆心匪竟难得生出几分知己之感。
……
京中,也不太平。
七皇子不过就是个傀儡皇帝,从他继位的那一刻起,太后就知道结局了。所以母子二人倒也不是很在意,他们不在意,有人却在意。
二王爷和四王爷为了这个位置筹谋了那么多年,结果兄弟二人谁也没占着便宜,反而在斗争当中失了自己的母妃。
二人怎能甘心?
于是立刻打成清君侧的名义,直挺挺的带着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和这些年在边关积累的兵马冲进了皇宫之中,就是想要将赵辰安的党羽一网打尽。
“此事若是成了,该坐上的那个位置的就是你我兄弟二人,母妃九泉之下也能够瞑目了,不枉费她辛辛苦苦为你我二人筹划多年!”赵哲成披上铠甲,有着孤注一掷的勇气。
“皇兄放心!此事不成功便成仁!”赵哲朗亦是神情坚毅,抚摸着腰上的长剑,披着银光闪闪的铠甲。
人马大批冲进皇宫之中。
将年幼的皇帝和太后吓了一跳。
还没等二人动手,刚走进金銮殿当中,就看见一旁冲出大批大批的侍卫,还有身着黑衣的暗卫,以及无数兵马,从两侧袭来,将他们的人马围在中间,团团围住。
赵辰安早有准备,他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皇子成为如今的摄政王殿下,什么事情他都会比别人多走一步,他早就已经料到赵哲成和赵哲朗是不会甘心情愿的做两个亲王王爷的。
他面无表情地从中间缓缓走过来,“带着兵刃私自闯入金銮殿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