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哲安无脑点头,“陆姑娘说的有道理,皇叔你觉得呢?”
“他的确是个合适的人选,本王这几天也在思量他。”赵辰安半眯起眼睛,端着半盏热茶向后靠去。
“他是个滑头的人,能够在陈厉的淫威之下平安无事的度过了这么多年,还能够不受到太后的挟制,收服起来也不算容易。”陆心匪想了想说道:“我听说他是个惧内的人,同他的夫人青梅竹马、一声恩爱,连个侍妾都无。若是能够从他的夫人下手,恐怕还有几分可乘之机,到时候上了贼船,牢牢的绑在在一起,他不听也得听了。”
“贼船?”赵辰安低声笑了,俊秀的眉眼几乎晃花了人眼,“本王是贼船?”
陆心匪笑靥如花,难得有几分心思玩笑,明媚的笑意徐徐绽放,仿若雨后玫瑰般冷艳欲滴,“与王爷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王爷可不就是个贼船吗?”
“再是贼船,你也上了本王的贼船了,这辈子我们都分不开了。”赵辰安心情大好,一把将人拽进了怀里,小声在她耳边呢喃着,“本王是贼船,那你是什么?”
陆心匪觉得有些痒,只一味笑着,也不说话。
赵哲安在一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皇叔!陆姑娘!我还在这儿喘气儿呢!”
“哦,还有你啊。”赵辰安慢悠悠地横了赵哲安一眼,“你要留下继续看?还是出去?”
赵哲安:“……???”
他愤恨地看了一眼恩爱缱绻的俩人,更加愤恨地走了……
……
“太后和皇上,这算是撕破脸了。”陆心匪靠在赵辰安的怀中,轻声说道:“太后是个做事不留任何余地的人,之前都敢在万事不妥当的时候就对皇上下毒,如今恐怕只会变本加厉了。”
“本王已经派人看着了,他们两个人斗得越凶越好。”赵辰安无比迷恋这一刻的宁静,轻轻吮吸着陆心匪白皙的脖颈,在上面留下斑斑点点的印记。
这女人,是他的,真好。
“王爷就坐享渔翁之利就好了。”
“心匪,本王想……提请赐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本王为妻,如此这日后的江山天下也会有你的一半,若是你愿意,这江山天下本王拱手送给你都可以。”
陆心匪没有说话,也没有同意,只是回头神情热切地盯着赵辰安冷峻的眉眼,火热地吻了上去。
她也只想留住这片刻的深情。
唇齿相缠,一世情深。
……
寿康宫中,奢华的摆设配上尊贵的檀香,无端端让人发散出几分阴冷之意。
太后手握一串佛珠,端端正正的跪在菩萨像的面前,闭起眼睛不知在祈求什么,身后跪着的是那位大师。
“太后莫有伤怀,人心易变,皇帝显然也不是当年在您膝下承欢的那个皇帝了。”大师轻声劝慰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太后的背影。
“没什么可伤怀的,皇家无情,哀家也不是第一次认识到,当年哀家本来也应该有自己的孩子,可惜先帝忌惮,害怕若是哀家生下了孩子,会威胁到皇后腹中胎儿的地位,所以强行灌下几碗红花药,害的哀家此生都没有子嗣。”太后转了几下佛珠,继续说道:“若非如此,哀家又何必去母留子?硬生生的收养了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可这收养的孩子有哪里能够比得上自己十月怀胎诞下的亲子呢?哪怕是哀家如此费尽心力将他捧上太子之位直到登基,也换不来应有的回报。”
“太后……”大师眼中满是心疼,“您无论想要做什么,青风都会陪着您的。”
“哀家十五岁入了后宫,成为先帝的嫔妃,一路腥风血雨,好几次都差点葬送了自己的命,可是哀家不还是好好的活着成了太后么?这一次,哀家也绝对不会输的。”
“太后,您需要的药青风都已经配好了,而且是反反复复找了民间的赤脚医师确认过的,绝对是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