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悄无声息地返回到了营帐之中,这一夜的风起云涌,除了当事人亦是无人知晓。
陆心匪赶忙换了身衣裳,又命人烧了些热水,拿出了些换洗的伤药等物,替赵辰安和赵哲安两个人清理身上一道又一道的伤口,虽然二人武功高强,毕竟是血肉之躯,哪能抵得过刀剑无眼呢?
“王爷这次的伤,可比我上次在乱葬岗遇到的严重的多呀。”
“这点小伤无碍。”赵辰安仍有些心有余悸,想起陆心匪独自落单的时候的样子,“你没事就好,若你有事……本王……”
“王爷放心吧,本来在进那个山洞之前,我就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浑身上下都是毒,谁若是沾染了,必定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下次看来本王得牢牢的把你拴在自己的腰上,一眼看不住可就容易出事儿。”赵辰安眼中柔情默默,半眯起眼睛感受着陆心匪替她涂药的温柔,“昔年战场征战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一双温柔的手替本王涂上药啊。”
“王爷还是仔细想想这件事由谁捅出来比较好,依我来看,不如就让大王爷代行其劳,再让一群民众百姓揭示秦立英的累累罪行,岂不是更加自然和相得益彰了?也能为后来大王爷掌管此处边界事宜,打下一个比较良好的基础。”
赵辰安点点头,“本王一会儿就派人把他请过来。”
赵哲安呆若木鸡地听着,气势分外虚弱,“陆姑娘,可否……给我也上点药啊……这山洞万分凶险,受伤的也不仅仅只有皇叔一个人啊……”
“啊!对对对!”陆心匪尴尬一笑,“把你给忘了!”
赵辰安看着他赤裸着上半身,心里不爽,“让他自己上吧,或者找个侍女过来,小伤不要紧的。”
“行了王爷!六王爷好歹是为了救你我受的伤!还是我来吧!”
赵哲安:“……???”
……
秦立英在山洞之中,昏迷不醒许久,随后便被身上剧烈的疼痛给惊醒了,满地尽是尸体残肢,他双手双脚尽断也爬不起来,处于一种孤立无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状态,“救命!救我!救我啊!”
“秦将军?”一声微弱的声音从山洞门口传来,“是你吗秦将军?我是白如月。”
“郡主!郡主!是我!快来救救我。”
白如月一直悄悄地监视着陆心匪的一举一动,发现她平安无事归来,心中疑窦丛生,于是便连夜跑来这山洞之中看一看情况,她将秦立英扶了起来问道:“陆心匪怎么会平安无事?将军怎么弄成这副样子?现在怎么办?”
“郡主放心吧,那陆心匪狡猾奸诈、狠毒无比,待我伤好痊愈之后,必然让她生不如死,郡主先将我扶出去吧。”
白如月只得拖着他走了出去。
谁知,前脚刚踏出山洞门口,后一步就看见门外一袭红衣的陆心匪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个人,“这大半夜的,郡主和秦将军是要相约去哪儿啊?”
“你……你们!?”
“郡主也得好好感谢一下秦将军,要不是秦将军一时嘴快把郡主您给直接供了出来,我也不会这么容易就知道郡主原来恨我入骨了,巴不得我去死啊。”
赵辰安站在身后凉薄一笑,没有任何温度地吩咐道:“来人!将白如月郡主带回营帐之中,把秦将军重新扔回山洞里面去。”
“放开我!放开我!!”白如月撕心裂肺地喊着,“陆心匪!你不得好死!陆心匪!”
“六王爷,麻烦帮我去办一件事情。”
“嗯?什么事情?”
“把白如月深夜前来私会秦立英的事情放出去,营造一种若有似无的朦胧感觉,最好让所有人都认定二人有着不正当的关系,等到来日东窗事发,秦立英成了个无恶不作的小人,那么白如月的名声又会好到哪里去呢?”陆心匪冷漠一笑,“一个名声受损的郡主,来日的日子又能过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