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圣明。”陆心匪点头说道:“此事,左太医也是可以作证的。”
她开始掏出针线将马的内脏等物复原,将尸体完全的缝合在一起。
这种巧妙而又诡异的医术,让左大人啧啧称奇,觉得当真是精彩绝伦,他若是有空,定然要前去向陆心匪讨教一番,究竟是师承何人,方会如此医术?
他不知道的是,对于前世而言,无论是法医还是做外科手术的医生,都是会的。
只不过陆心匪天赋异禀,博采众长,虽然精通于毒术,但是其他也都有所涉猎而已。
“若非马匹受惊,父皇恐怕也不会在林中遇险。”赵哲安趁机补充道:“当务之急自然是父皇的安危,究竟是何人趁此机会趁父皇射出冷箭!?胆敢伤及圣体,罪无可恕!”
皇上得知有人意图弑君,眼珠子都快气的瞪了出来,“把负责给马喂草料的侍从全部都给朕带上来!朕要亲自审问!”
赵辰安命人打水过来,给陆心匪洗了洗手,又将她拉到了身边,准备在一旁静默的看戏。
几个畏畏缩缩的侍从被带了过来,当即被这里面压抑的气氛,吓得更加的哆嗦了……
擅长心理战术的宫中内侍太监一顿言行逼迫之下,有一个小太监将回想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那天……那天晚上我给马放完草料之后,就迷迷糊糊的在旁边打瞌睡,然后就因为内急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看见……看见大王爷的侧妃拿着……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望了望四周,就去了马厩那边,没隔多长时间就走了,我以为是我睡懵了,看错了人影……”
“陆心柔!你居心叵测!是你让朕的马匹受惊,害的朕在林中遇险吗!?”
“我……我,不是……不是我!不是我!是三王爷指使的我!”陆心柔脑子蒙了,一连串的事情让她根本反应不过来,只知晓推卸责任保全自己,“是三王爷给我的药!说是这是他府中医士亲手配的,绝对不会让人发现痕迹!三王爷逼迫妾身,这才……这才敢下手的,不然借妾身十个胆子,妾身也不敢谋害皇上啊!”
“你这个贱人!明明是你做的孽,凭什么来攀咬诬陷本王!?”三王爷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转过身来就给了陆心柔一个响亮的巴掌。
“你打我!?明明是你让我去做的,也是你保证的万无一失,你凭什么打我!?”
二人趁机扭打在了一团,陆心匪看着三王爷脸上即将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啧啧啧,这陆心柔也是战斗力惊人啊!
果然是应了那一句话,贱人配狗,天长地久!
“好啊!好的很呢!朕看错了人,瞎了眼睛,竟然以为苦心孤诣去救自己的儿子,是真的和朕父子情深呢,好啊,父慈子孝,是要违逆人伦呢!”
郑贵人愣在了当场,都不知是该哭还是该装晕了。
“父皇!儿臣还查到,那个在林中放了冷箭之人,是咱们围猎场上的侍卫。”赵哲思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赵哲安,“儿臣已经将此人带了过来,他是三皇兄身边的侍卫,也口口声声说是奉三皇兄之命,在林中放出冷箭,然后立刻趁乱逃跑。三皇兄以其家人身家性命相威胁,并且以重金贿赂将此事保密。”
“将人秘密处死,不必带上来了,朕若是再不明白事情真相,也不配做这个帝王了,朕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呀。”
“父皇!父皇!你听儿臣解释,那剑上的箭羽,并不是儿臣府中的啊!”赵哲明声嘶力竭地辩解着。
“哟!三王爷,在场之人除了大王爷,还有谁能看见过那只箭羽呢?您这怎么没看见,就已经未卜先知了呢?您是颇通岐黄算卦之术,还是早有预谋和准备啊?”陆心匪眼中尽是讥讽,这脑子不够用了,还非得学人家耍什么阴谋诡计,聪明反被聪明误,倒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赵哲明脸色如同吃了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