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还在的时候,经常也会随着陆大人进宫请安,有一次奴婢碰巧捡到了夫人的帕子,特意追上去归还。那帕子上面绣的是两只鸳鸯,奴婢还打趣夫人说她和陆大人当真是恩爱。可是夫人的反应却很是奇怪,特别沉默的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说就算是恩爱,这鸳鸯也不是他。奴婢耳朵一直比较灵敏过人,所以才能够听清的。”
“就算恩爱,这鸳鸯也不是他……”陆心匪品味着这句话,他指的自然是陆秉文,“还有么?”
“还有就是那次,奴婢无意当中在路上打碎了一位娘娘的花瓶,沈夫人怕奴婢被责骂,还替奴婢解围来着,一来二去的奴婢和沈夫人也就相熟了,有的时候沈夫人会悄悄的过来找我拉一些家常,问问宫里面的事情。”
“我母亲可还和你说过什么推心置腹的话吗?”
“沈夫人还说过,他也很羡慕和向往那些不被家族束缚、自由自在的生活。奴婢觉得沈夫人似乎有着化不开的心事,剩余的事情奴婢其实也不知道了。”
陆心匪点点头,掏出一根金钗递了过去,“多谢你据实相告,这枚簪子就当是聊表我的谢意,日后你在月华宫有什么不顺心的便可来找我。今日我与你所言的一切,还望你能够咽到肚子里面,不要再有第三人知晓。”
“郡主放心,奴婢知道的。”那宫女老老实实地点头,行礼转身便告退了。
独留下陆心匪一个人,默默无言。
向往不被束缚么?母亲,你到底有何秘密,为何心甘情愿地对着一个不爱的人数十年的光阴?又为何四处打探消息,暗中撒网?
“王爷……”
“其实你若是想要知晓真相究竟如何的话,大可以去问你的父亲陆秉文,问当事人总比旁敲侧击的好,他亦是那名单之上的第三个人。”赵辰安抚着她的头发,耐心安抚着她低落的情绪,“他做了你母亲那么多年的枕边人,一定知晓什么隐秘内情的,他只是有可能不说实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