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匪嗤笑了一声,晃荡了几下子自己的胳膊腿儿。
“陆心匪,你别欺人太甚!”
“我有什么可欺人太甚的?我的脉象可是一切正常,我的族人也都好好的活着呢。”陆心匪反问道,从天牢之中缓缓地走了出去,还不忘记补刀,“劳烦丽妃娘娘亲自来接我出来,心匪必当投桃报李!”
……
郑家的事情被捅到了皇上的跟前儿,赵辰安一直派人留意丽妃母家之事,没想到此时就派上了用场。
刚好,也能替陆心匪出个气。
皇上一向厚待丽妃,所以也就紧跟着厚待丽妃的母家,但是他也不会容忍已经贪到他眼皮子底下来的,立刻下旨命刑部着手去查,查出来,就一并治罪!
丽妃没心思管母家之事,她此时怒不可遏的对着陆心匪,用尽了自己一生所有的涵养和好脾气,“陆心匪,你别给脸不要脸!本宫已经如你所愿,将你从天牢之中接了出来,又在皇上面前替你洗刷了清白和冤屈,你是不是也应该跟着本宫回月华宫替本宫诊一诊脉?”
“丽妃娘娘,瞧您说的,我本来就是清白的,又何须洗刷二字?”陆心匪不客气地说道:“这刚刚从天牢出来的人啊,晦气!娘娘还是容我先回府沐浴更衣一番,再来替您诊治吧。再者说了,娘娘放心,这喜脉若有似无的,是不会威胁到娘娘的身体康健的。”
“你!?”
“心匪告退。”
……
赵辰安马车已备好,含着几分微不可查的笑意,亲手将陆心匪抱上了马车,软若无骨的腰肢同他壮阔的身材形成鲜明的对比,声音温柔呢喃,“可受苦了?”
陆心匪摇摇头,“吃的好睡得好!”
“皇后已经查明了,这事儿是丽妃做的。她用青莲全家的性命威胁她,当众诬陷于你,又企图让她弄死七皇子,可是青莲尚有一丝良心,不忍气让七皇子那么小的孩子死在襁褓之中,于是一时心软,如今已经服下毒药,畏罪自杀了。”
“不用查,我也知道是她。那郑家?”
“郑家的事情本来就是一滩浑水,平日里仰仗着丽妃和三皇子,许多事情皇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本王如今将它捅到了台面上,他就再也不能坐视不理。丽妃既然胆敢对你下手,本王并不介意让她再无退路可言。”
陆心匪点点头,有些依恋地窝在赵辰安的怀中,“其实你就算是不出手,我也能自己解决的。”
赵辰安轻抚着她的发丝,低下头说道:“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心匪,我希望你学着依赖我,而不是什么事情都靠自己。”
“我试试吧。”
“不是试试,是一定要。”
还有一个人,茫然无措无比焦急的等着陆心匪从天牢之中出来,他甚至还带上了一个雪白的狐裘披风,想着天牢阴冷,给她带着御寒也是好的。
如今站了半晌,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上了另一座马车,扑到了另一个人的怀中。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离寻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
我何时何地才能够拥有和你并肩而立的资格呢?
或者……你陆心匪的眼中,何时还能装下旁人?
……
陆心匪慢悠悠的在自己府中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又跑到凤仪宫中去给皇后请安,看着皇后因为自己而有些消瘦的身体,“难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娘娘都没有好好用膳么?怎么瘦了这么多?好在七皇子倒是愈发圆润了。”
“本宫无妨,你无事就好了,照看孩子也是累极了。”皇后终于放下心来,“丽妃这一早上已经派人来凤仪宫找你无数次了,你是不是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陆心匪“嘿嘿”笑了几声,“不过是些……假孕的药而已,还不是因为她陷害我入狱,我便用这种手段威胁她把我放出去,还得亲自来接我。娘娘,如今丽妃的母家已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