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面色苍白,张着嘴却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
“老爷!!老爷,奴婢知错!奴婢也后悔自己助纣为虐!”春桃哭得撕心裂肺,跪在地上,大声说着,“前些时日,老爷外出公干不在府中,姨娘为了复原自己容貌,拼命使用易容之术和大量的滋补之物!让……让腹中的小少爷不幸流产,姨娘又怕失了老爷的宠爱和欢心,收买了大夫,隐瞒自己流产的实情!可是奴婢实在是不愿日日忍受噩梦折磨,这才说出实情,还望老爷饶恕奴婢隐瞒之罪!”
“你个贱人!”陆秉文猛地站起身来,一脚踹向柳姨娘,“弄掉了我的儿子,你还有脸在这儿站着!”
“老爷!妾身知错!可是妾身也是怕老爷一时着急上火啊!”
“老爷消消气,当心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姐姐亦不是有意的,也是为了怕老爷看见她被毁的面庞糟心,万不得已出此下策。”
“父亲息怒,只是姨娘隐瞒此事,倒是情理之中,可姨娘有没有想过东窗事发之后呢?”陆心匪见状,连忙补刀,又看了秋水一眼。
“春桃!老爷面前,不得隐瞒,你快说!”
“姨娘还打算……打算找个男人进入府中助她怀有身孕,此计若是不成,还吩咐奴婢,去乡下找一个刚出生的男孩儿过来。”
“你!?”陆秉文气得差点昏厥过去……
“春桃!你如此诬陷我,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在姨娘院子旁的大箱子里!”春桃把心一横,“你今日不知道老爷要回府,所以想趁着今夜做成好事!奴婢日日贴身伺候姨娘,姨娘任何事情都瞒不了奴婢的。”
“来人!把箱子掀开!”
箱子里面,赫然是一个正在沉睡的男子,生的相貌平平,甚至有几分猥琐。
陆心匪心中暗笑,这下她父亲的自尊心应当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了吧。
“你还有何话可说!?我陆氏的血脉岂能让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轻易玷污了!?”
“老爷冤枉啊!是他们合起伙来陷害妾身的啊!”柳姨娘哭喊着,脑子转得飞快,将目光对准了在一旁看戏的陆心匪,指着她说道:“老爷,是陆心匪害得!都是她!这落霞院和昙华院不过短短的距离,这男子也不是在落霞院中发现的,难保这不是她带回来的。陆心匪是老爷的长女,今年也已经近十七岁,娇儿和柔儿比她小都已经嫁人了,难保她不会深闺寂寞,私带外男回来啊!老爷,妾身都不认识这男子啊!”
陆心匪就差想鼓鼓掌了,都已经这般境况了,还能想出话来往她身上泼脏水。
她刚想开口自证清白,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冷然的声音。
“她私会的外男是本王!”
只看见一身玄衣的赵辰安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俊朗无匹,气度斐然,他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缓缓说道:“有本王在此,你觉得……心匪她还能看上箱子里的这个男子么?”
废话!堂堂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爱慕女子无数。
“臣见过摄政王殿下。”陆秉文一脸尴尬地起身行礼,“殿下恕罪,臣的一点家事,让殿下见笑了……”
“无妨,本王恰好路过尚书府,听见心匪被人误会清白,特来做个证。”
陆心匪:“……”这恰好路过的,可能得绕八百仗远吧……
“啊……这殿下和心匪……这……”
“心匪明媚非常,颇通医术,本王与她一见如故,交情匪浅。”赵辰安特意把话说得模糊不清,眼看着陆秉文的笑容都要咧到天上去了。
“那……与殿下相识,那这是心匪的福气。”
“陆大人,你是朝堂栋梁,治家是否也应当严谨些?如此毒妇,败坏门风,难道陆大人还要留着她败坏你的名声么?”
“是是是,”陆秉文见赵辰安发话,哪里还敢拖延时间,忙吩咐道:“把柳姨娘关进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