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老爷,妾身冤枉啊!”
“我么?姨娘慌不择路,还知道祸水东引啊。”陆心匪一脸的事不关己,猩红长裙,艳丽不可逼视,“我害秋姨娘做什么?我同秋姨娘一向交好,来来往往送东西都不是一次两次,父亲和秋姨娘若是真给我添上个幼弟,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害人?”
“反而是姨娘您,三番两次的出言诅咒秋姨娘,害怕秋姨娘诞下男胎威胁到了你的地位。”她转头看向自己一脸悲痛的父亲,“父亲若是不信,大可问问府中的下人,这几日府中究竟是何光景?”
“不是我!!不是我!娇儿和柔儿都嫁出去了,你是怕府上再添丁进口,影响了你的地位!”
“笑话!姨娘说得当真有趣,我陆心匪是个女儿身,如今得了皇后娘娘青眼有加,百般照拂,将来借着父亲的威势得个好姻缘也就罢了。我一个嫁出去的女儿难不成还能继承上父亲的家业了?”陆心匪无奈地耸了耸肩,“还是说姨娘觉得我怕失了父亲的宠爱?我自小被赶出府外到庄子上住着,你几时瞧见父亲偏疼过我一分?”
这一番话说得柳姨娘哑口无言,就连陆秉文都是脸色讪讪。
秋水借机痛哭出声,万般凄凉。
“你这个毒妇!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往匪儿身上泼脏水!简直可恶!”陆秉文一个响亮的巴掌烀到了柳姨娘的脸上,精心修饰的易容瞬间滑落,露出破败的容颜,让他更是厌恶。
“来人!将柳姨娘带回落霞院!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放她出来!这府上大小事务暂且交由秋姨娘和匪儿照管!”
“老爷!!老爷!妾身冤枉啊!”
月色微凉,秋意正浓。
“姑娘,天凉。”李嬷嬷贴心地替陆心匪披上了披风,低低地叹了一声,“谁能想到在府中耀武扬威这么多年的柳姨娘,一朝竟折在了一朵小小的百合花上。”
“是啊,”陆心匪拢了拢披风,漠然而又沉寂,“还是一朵我亲手放进去的百合花。”